孙正源沉声道：“逗音那边给出的回复是，未发现视频被删除的任何痕迹。换句话说，从技术角度来看，发爷从未发布过那条视频。”
杨潇凌微微一怔，旋即问道：“那么，是不是冯自杨在撒谎？”
孙正源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不像是说谎之人。”
杨潇凌叹了口气，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继续等待吗？”
“只能等！等待事情的结果。”孙正源抬头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事过后，要么发爷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要么他将一战封神，没有第三种可能！”
……
而就在这二人商议应对之策之时，文新集团内部，杜月今在其父亲杜文明的办公室中，盯着手中的手机，良久才抬起头来问道：“爸，您怎么看此事？”
精神饱满、面带红光的杜文明闻言，并未立即作答，反而考校一般地说：“你觉得化工厂那事，是真是假？”
杜月今一时竟有些迷茫，真与假之间，他已经分辨不清了。毕竟，那结果实在太过骇人。
“我……我不知道，”他有些颓然道。
“糊涂啊！”杜文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如今你竟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我这些日子教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吗？”
“啊？我……”杜月今完全没想到父亲会忽然责骂自己，顿时傻了眼。
“这件事的起源在哪？”杜文明问。
“化……化工厂？” 杜月今迟疑道。
“错了。表面看似源于那个疯子杨，实际上一切的起因却是因为发爷。”
“发爷？” 杜月今似乎有所顿悟。
“不错，因为发爷一夜之间关注了五十个人，这才引起了疯子杨的注意。后来疯子杨发现那些全是化工厂工人后，便试图改变他们的命运。”
“改变命运？” 杜月今不解道：“这事儿你也信？”
“唉，果真糊涂，你还记得自己怎么说不能以凡人的眼光看待发爷的话吗？”杜文明摇头道，“若非他的慈悲之心，我今日怕是早已不在了。”
杜月今猛然惊醒。确实，他自己曾告诉孙正源不要妄加揣测发爷，可轮到自己时怎么就开始产生怀疑了呢？
随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腾起来：“那么，您的意思是……这一切终将成真？”
“的确，必将成真，且伤亡数字很可能超过五十人。”
“五、五十人？天呐……”杜月今震惊无比，连声音都带着颤抖。超过十人的事故已是极其严重，五十人简直不可想象。
“可是……为什么发爷只关注五十个？”
“此乃上苍仁慈也罢，亦或其他缘由，总之这场灾难势在必行。”
“难道，连那段预告录像也是真实存在的？”杜文明深深吸了口气，在落地窗前伫立良久后才缓缓启口，“我相信，那恐怕便是他给所有人的一丝希望吧。”
说完这句话后便转了话题。“设计方案完成得怎么样了？”
“哦哦，已经画好了正准备呈报呢。”
“等等再送，先放两日再去让发爷瞧瞧。”
“记得务必按照他所说来修改，绝不可有任何疏忽大意！”
“这是对他登临神位的最大献礼！”
……
“如此疯狂之事……”
江城外一间破旧不堪的小观中，天师张若玄苦恼地揉着额头，他的右手却被无数圈透明胶带牢牢缠绕住，丝毫无法动弹。
吴承真忍不住笑道：“你就用这种手段阻止自己掐算吗？”
“正是，怕因此而丧命啊，毕竟之前已经有前车之鉴。”
吴承真听罢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取出了那张避尘符展示给他看，“看看这个！”
张若玄接过后瞬间变色。“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避尘符？！”
“如假包换，而且是以最普通的黄纸加红墨水制作而成。”
张若玄惊讶不已：“也就是说，这位发爷不仅掌握了失传已久的制符秘术，还用最平庸材料就能达到这般效果？”
“没错。”
如果让正一派那群研究古法符咒多年无果的人得知真相，岂不是要疯掉？
此刻手中这张薄薄黄纸内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他深信不疑。
稍作犹豫之后，他将此符轻轻放置地上，只见周围尘土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迅速散去，露出了洁净如新的地面。
“厉害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张若玄睁大眼睛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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