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才进行到一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祝怀砚正准备入场。
不远处传来议论的声音。
“我终于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了,怪不得这么眼熟。”
“是谁?你认识?”
“秦煜的前未婚妻啊,前段时间才取消的婚约,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你这么一说,我是想起来了,叫沈清沅对不对?”
“家世不怎么样,段位还挺高,你们说,沈清沅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秦煜才一气之下取消婚约?”
话音刚落,才注意到眼前跟她对话的人脸色极其不对劲。
各个神色惊恐,垂头不敢看她。
准确来说,是不敢看她身后的人。
背脊一阵寒凉,仿佛有冰渣子强行挤进骨髓,冰凉彻骨。
“这都被你发现了。”
男人低沉冷寒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语气带笑,又夹杂几分深意。
女人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地转回身。
精准无误地对上这个英俊绝伦的男人,五官完美立体,黑眸深邃似海,犹如海底深处无底的深渊。
眼底明明含几分笑意,却又察觉不出他是喜是怒。
周身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不怒自威。
“祝……祝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女人瑟瑟发抖,讪讪笑道。
背后已经开始冒冷汗。
“刚刚。”祝怀砚语气疏冷。
女人腿都快吓软了,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小心试探:“您……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他微微抿唇,笑意不明。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沈清沅确实,跟秦煜订过婚……”女人鼓起勇气,对祝怀砚解释道。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煜就退婚了,您可以查。”
祝怀砚刚回国不久,应当不知道秦煜跟沈清沅之间的事。
也不知道沈清沅哪来这么大的能耐,人祝怀砚才回国,就被她勾搭上了。
祝怀砚听后,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而后又恍然大悟地摸了摸下巴:“还有这事儿?”
“这是真的,您要想查绝对不难。”女人见他一脸懵,顿时起了气势,势必要把沈清沅打倒的架势。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笑着反问她:“您是?”
“我……您不记得我了?七年以前我们念过同一所学校,还在宴会上见过一面。”女人小脸一红,开始回忆起来。
“您那时候还夸过我好看。”
夸没夸过她忘了,但确实见过几面。
祝怀砚斯文地淡笑:“不可能,我从不夸人好看。”
要说好看……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身影。
闪过那双无辜纯粹的眼睛。
很遥远了。
“是……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女人一阵尴尬,显然没想到祝怀砚会这么说。
不记得她,却能记得从没夸过她。
祝怀砚招了招手,服务员走上来,听他淡声吩咐:“送客。”
女人脸色大变:“送……客?”
一点面子不给,就要把她赶走了?
服务员已经来到她面前:“小姐,请吧。”
这场宴会里,祝家就是绝对的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女人刚被送走。
祝怀砚注视她的背影,淡声对身后的助理说:“该怎么做,知道吧。”
“往后类似的声音,我不想再听到。”
助理默默点头,退下。
其余人已经躲得远远的。
处理完一切,祝怀砚的手机响个不停。
电话里传出司机气喘吁吁的声音。
“祝先生……沈小姐不见了!”
-
阴云蔽月,才下过雨,空气中弥漫湿土混杂青草的气息。
夜晚寂静无风,茂密的林子里杂草丛生。
女人焦急地在林子中逃跑,月白色长裙已被她用小刀割毁,裙尾呈不规则割痕,小腿,手臂上好几道杂草划破的口子。
沈清沅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偶尔飘来的彻骨冷风倒是为她舒缓不少热气。
这是最佳逃跑时机了。
送她回来的司机在身后紧追不舍,好在沈清沅身手不错。
小时候在镇上长大,放假常常回村里的老家帮姥姥收果实,对林子山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鱼得水,想要甩掉身后的男人,简直轻而易举。
没过多久,已经轻松甩开紧跟着她的男人。
深夜漆黑,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周围环境。
沈清沅顺着水流声来到一片小溪,溪水清澈干净,哗哗流淌。
她洗了把脸,又摘来一片绿叶折成漏斗状,盛水漱了漱口。
简单清洗身上的泥污,昂贵漂亮的礼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她沿着小溪慢慢往下走。
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忍不住在心里庆幸。
祝家这场晚宴居然会把位置订在郊外山上新开的酒庄,意味着山下会有村落。
-
司机被沈清沅甩开,只得回到路边等待祝怀砚的到来。
见祝怀砚的车,连忙冲上去,气喘吁吁地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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