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连寒心头一跳，“时日无多？雇佣兵？”
“是雇佣兵。他们想抢走她的实验成果。”沧溟说完，又问，“你记起了多少？”
“不是记起。是梦。”连寒纠正道。
“真的假不了。你终有一天会相信那是你的过去。”沧溟却表现得相当淡然。
连寒皱眉，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但她很快就坚定了下来，“所以夏妍的实验成果是什么？和你的永生有关？”
“是的。”沧溟沉默了一下，“雇佣兵闯入实验室的时候，妍妍摧毁了所有实验品，他们因此迁怒于她，妍妍才会受伤。但没有人知道，她之前还保留了一支成品。长生不老永远都是人类最渴望的，这也是她当时的实验目标。”
“如果她把成品注入她自己身体呢？”
“那现在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沧溟回答。
连寒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那个女孩真的相当伟大。她就做不到这一步。而那时的苍羿到现在的沧溟——几千年的时间，不变态似乎也很难啊。
“妍妍又在骂我？”
连寒：“……我没有。还有，我不是妍妍。”
沧溟却意外的温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这是根本没信吧。连寒有些无言以对。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的身体？精神体消散的话，你就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这话应该问你。你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你了。”
连寒：？！
这是糊弄谁呢？之前两次见面，第一次刺激得她记起了非常不好的回忆，第二次则是直接剥夺了她的五感，现在却说想她？是他疯了，还是把她当傻子糊弄呢？
沧溟却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样，真诚道：“妍妍，对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转世，每次找到你，我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确认。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就是她。之前伤到你，真的对不起。”
“……”连寒冷冷回应，“道歉有什么用？人如果死了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那要不然，你还回来也可以。等你醒来，只要你能消气，我可以随你处置。”
“杀了你呢？”
沧溟回答：“妍妍以为我没试过自杀吗？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没有怨言。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给的。”
连寒：……
她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沧溟这幅姿态，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这货真没认错人？
她正郁结着，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是一个布置温馨的房间，而连寒正躺在床上。
“真的不回去吗？”注意到精神体的连寒一动不动，沧溟皱眉，“你的精神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连寒沉默。
沧溟轻叹一声，下一刻连寒就发觉自己的精神体充盈了许多，而沧溟的脸色却有些发白，“你做了什么？”
男人笑了笑，“只是点精神力，我可是等了几千年才等到这个能永远在一起的机会，总不能看着你消散。”
连寒：“……谢谢。”
“你的身体之前出了问题，他们虽然用了冰源，但没有完全根除弊端，我又帮你改良了一下身体状况，现在已经恢复了。我要先去休息，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去。”沧溟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连寒盯着自己发呆。
[宿主？]
[之前怎么一直不出声？他还没发现你不成？]
[如果是之前，系统倒不会暴露。但宿主现在只是精神体，波动太明显。]
[好吧。老头知道我丢了吗？]
[分系统失联，主系统当然立刻就能察觉到。只是邢宿主一定来救宿主，但具体什么时间就不好说了。]
[好吧。那你说，我现在是继续当阿飘，还是回去？]
[宿主决定就好。]系统回答，[经过系统检查，宿主的身体情况确实已经有明显好转。]
连寒沉默一下，心一横，[那就回吧。反正人都在这里了，情况也不可能更差。]
……
阴暗的巷子里，一道黑色身影在黑夜里穿梭，速度也符合B级的水准。
然后一个身穿作战服的人影冲出来，速度奇快，与女孩擦身而过。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女孩突然中弹，胸口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而那个男子则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
裴素玫皱眉，一枪毙命，那可是B级，竟然就这么不堪一击？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难怪小亚说这个能量枪属于军方管制。
还有那个男的——
“你查的时候，顺道查查那个人是谁。”
“哦，好。”以为她是迁怒，小亚也没多问。
“魔魂晶，给我一块。”裴素玫又道。
一枚幽蓝色的菱形晶石出现在手中，很小，只有一个指头的长度，纯粹的幽蓝在灯光下很是漂亮。
裴素玫小心将精神力探入晶石中，幽蓝色一点点消失变成透明水晶。
收回精神力，精神识海中已多了一枚幽蓝色的细针，静静悬浮在识海核心。
魔魂晶，精神力吸收后可在识海形成一枚魔魂针。魔魂针可用于攻击，其力量能瞬间毁灭一个人的精神力，消耗后可自行恢复。
这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了一种攻击手段，而且杀伤力很强的那种。
不用裴素玫说，小亚已经把魔魂晶取出了一床。
“这次的魔魂晶虽然多，但每个人吸收的量是有限度的，就算你的精神识海比常人稳固，一千也是极限。一晚上吸收一百个，考核前就能完成。”她最近正在准备参加2S级机甲师的考核。
魔魂晶外形小巧，所以就算之前的矿脉不是很大，经小亚切割后，她也分到了将近两千枚。
“知道了。”
提到机甲师考核，小亚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考核准备的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裴素玫说完，又担忧道，“小寒姐姐那里，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小亚沉默一下，心虚道：“没有。对不起，小玫，我把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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