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和西门鹏鹏对峙的大弟子态度不变，更是强硬了起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
西门鹏鹏倒是也不怕他们嘴硬，他冷笑一声：“是，的确是没有弟子倒在这里，这怕不是你们一起伤了人，在毁灭罪证吧！”
“啪！”
有一人的拖把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来。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这个声音显得像个炮仗一样，差点就把气氛点燃了。
原本因为脸皮厚正处于上风的弟子，此刻脸色微变。
“……伤什么人？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我看你们就是这种人。”
陆子野的背后有人嘀咕了一声，音量刚好能被对面的人听到，但是却无法锁定到底是谁开口说的话。
而且陆子野略高的个子挡在前面，的确是让对面的人焦急，抓不出这个胆子的大。
“是谁！？谁在说话！？”
陆子野怕他顺杆子爬了，不给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不如先解释解释，这血迹是怎么来的？”
“呵。”
他竟然学着西门鹏鹏的样子耍酷冷笑起来。
西门鹏鹏的冷笑的确是高姿态的耍酷，可是他不是，他这冷笑的模样只是拙劣的模仿。
看起来反而像是得了面瘫似的。
面瘫这种病真实存在，而具体的表现是会让人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制，而不是像是某些二次元男神似的，变成不做任何表情冷酷帅气的帅哥。
陆子野似乎想起了上次在哪儿见到了这人，这不是左阳身边的跟班之一嘛。
那这里的事儿多少是和左阳以及大师父有关系的。
他冷笑之后可算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理由来。
“凭什么你们二院偷偷开小灶可以，我们就不行了？”
“你们？”西门鹏鹏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还没清理干净的血水来。
那边还有两个弟子才淡定自若地冲水刷洗。
可以说，他们这都算不上是淡定自若了，而是麻木和冷漠了。
看这个血量，不可能是鸡鸭之类的小型家禽。
于是西门鹏鹏问：“你们这是搞了头猪上山？”
“那就无可奉告了。”
陆子野质疑：“你们会杀猪？”
那人翻了个白眼，说道：“杀猪有什么会杀和不会杀的，死了吃肉就好了。”
“哦。”
陆子野给出了冷漠的回答。
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明显害怕陆子野接下来继续胡搅蛮缠起来。
西门鹏鹏似乎也抓不到他们的什么的错处。
但是陆子野也知道，他现在松口反而落了下风。
陆子野他们一行人其中的那位花臂大哥暴言：“照顾下下游洗澡的人好吗？我可不想等以后老婆给我嗦着嗦着说我有股毛血旺的味道。”
“滚你的！”
他这句玩笑似的话出口刚好。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自己人都觉得他很“下头”。
毕竟在场的不少人上山之前没老婆，虽然山上人少，但是求偶条件更是激烈而没有这个激烈。
纯情男孩哪儿遭得住这种话的洗礼。
尤其是对面那群人里面，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西门鹏鹏推搡了花臂一把，说：“走。”
其实花臂就是为了给双方找个台阶下，他这句话恰到好处。
陆子野这群人沿着河走了下去。
在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时候，众人才开口。
“他们撒谎。”
二师父门下的人当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陆子野问的那句话，得到的回答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
最后他们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虽然我没杀过猪，但是总归是有所耳闻。”
“对，咱们惯常说杀猪叫，就是因为杀猪的时候猪叫得惨烈，他们刚才真的是在杀猪，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啊，我们刚才在下游，又不是在那儿，就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况且杀猪也是要技术的，不能一击毙命，猪会一直叫的，而且猪体格大脂肪厚，若不找好位置下刀戳到了骨头，那反而自己也会受伤的。”
陆子野笑了笑：“看来大家都很懂嘛。”
“那也是多亏了师弟你问了那么一句嘛。”
西门鹏鹏看向了陆子野问：“所以你觉得呢？”
陆子野肯定地回答：“那就是人血。”
陆子野勉强作为医者，还是能够辨别猪血和人血的区别的。
“……那他们是真的杀了人？”
西门鹏鹏皱眉。
一说起人命，大家都有些胆寒。
这是写在人基因里面，对于同类互相残害的恐惧和厌恶。
“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师父？”
有人提议。
西门鹏鹏开口：“我觉得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不要先告诉师父。”
“对啊，你让师父能怎么办？难不成去质问大师父吗？”
西门鹏鹏说：“其实最怕的是，和师父也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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