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也是有些头疼。
以前总觉得当老板威风，现在天天蹲在办公室里等客户上门，蹲的痔疮病都要犯了。
现在别说客户上门了，连座机电话都不响一声。
奥～也不对，今天座机还真响了一次。
当时，李飞怀着激动的心情拿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电话里说道："大厦物业的，今年的物业管理费缴一下。"
一万头草泥马从他的心头奔过，留下了满地的粪蛋蛋…
"方子，咱们这松州太小了，一年能有几个发明专利申请？这事还得靠你才行。"李飞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无奈地说道。
方程叹了口气，问道："颖姐呢？她最近忙什么呢？"
"奥，她这两天忙着跑全市所有上规模的工厂企业呢。她说先跟他们混个脸熟，以后指不定要打交道呢。"
方程点了点头，宋颖的路子还是对的。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更何况他们这么一家新公司了。
…
等方程得到赵洪刚的答复后，他也顾不得其它的了，全身心地投入进了改装的事情上了。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将原来数控系统的三个子系统再添加两个子系统，从而变成五个子系统。
当方程坐在宿舍里，废寝忘食地向电脑里敲打从系统处获得的代码时，李飞推门走了进来。
"方子在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颖姐接到了一家饲料厂的饲料配方专利申请。"李飞说着走到了方程身后。
李飞看见方程正用他的二指禅功敲代码，一脸惊讶地说道："厉害了方子，现在都开始学电脑编程了！啧啧～不愧是单身二十年的手速，二指禅都能这么快！"
方程懒得搭理他，依旧坐在那里奋斗着。
李飞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问道："方子，你写的这是什么啊？跟哥哥说说。"
方程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看屏幕，嘴里说道："上次设计的发动机，赵叔那边加工有难度。所以帮着他们升级改造一下数控程序。"
李飞愣了一下，说道："升级改造？怎么改造？"
方程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然后道："事情就这么个事情。升级改造早点完成，我们也可以早点拿到分红不是？"
李飞惊愕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帮他们从三轴升级改造成五轴？"
"是啊，赵叔也不是外人，大家合作的这么好，咱们的设计资质还挂靠在他厂名下。再说，颖姐现在也是自己人。这点小忙能帮就帮一把吧。"方程说道。
李飞猛地拍着大腿跳了起来。
"这还是小忙？！方子，你飘了！快飘上天了！"
方程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就飘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李飞没有理他，只是快速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忙活了一通后，将手机递给了方程，说道："你自己先看看再说。"
方程接过手机一看，只见上面的新闻标题写着：西方国家禁止向我国出售高技术制造装备。
往下看，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也赫然在列。再看，时间竟然就在两个月前。
"方子，你要真能弄出来，你就是行业大牛了！而且是那种牛掰克拉斯的大牛！"
方程对李飞的高捧没有任何回应，他现在脑子里就两个字：坏了！
你说你一个非专业人士，搞出了这么一个大瓜，人家会怎么想？是你太厉害，还是别人太无能？
方程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赵洪刚打个电话问问。
"赵叔，我想问问，那个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真的很厉害吗？"方程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赵洪刚的回答让他直接绝望了。
"那当然了！新闻你没看吗？那绝对是国家战略级别的高端设备。不是，你问这个什么意思？奥～你放心，如果真改造好了，绝对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方程哭丧着脸，说道："赵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觉得就我能改造出那么高精尖的设备来？"
赵洪刚笑了笑，说道："别人我不敢心存幻想，但你方程，只要你说行，我对你就有七成以上的信心！"
挂了电话，方程一阵头疼。
现在再找借口，已经有些不可能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这么容易就收回的？
难道跟赵洪刚说：当时只是开个小玩笑，别当真？
自己可是已经在轻骑厂将机械部分改装完了。
刚才又听赵洪刚说了，改装数控系统的事情，也是上了厂委会上讨论通过的。现在，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飞见方程打完电话后，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问道："怎么了方子？难道他们轻骑厂不给改装钱？应该不能吧？赵叔也不是那种人啊！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
方程看了他一眼，吼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那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事情？！你平常话那么多，怎么就不跟我聊聊这东西的重要性？！"
李飞被吼的有些懵。
这玩意他也不懂，只是一次无意间看到的。跟方程聊？聊什么？聊为什么看网络小视频总会弹出弹窗吗？
方程在宿舍里转了好几圈，待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后，又一屁股坐回到了电脑前。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快要结束的工作，他的心不由地一横：爱咋咋地！还能真被切片了不成？！
又经过一阵忙碌之后，扫尾的一部分工作终于完成了。
方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对躺在床上看视频的李飞说道："明天你带人跟我去一趟轻骑厂。如果能正常运行起来，你要尽快申请专利。"
李飞一听这话连忙从床上起来，说道："颖姐明天没事，要不要让她也去？毕竟业务这块儿她更熟悉一些。"
方程撇一撇嘴，说道："她是赵叔的儿媳妇，厂里难免有认识她的。到时候万一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就不好了。"
李飞点了点头道："嗯，行！那我带几个人过去。"
方程有些无奈。公司除了他自己，一共才五个人。还带几个人过去…说的真是好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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