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苏晨问道。
“油表那儿。”
苏晨从仪表盘前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放在眼镜蛇1号的嘴边，又用打火机把香烟点着。
“咳咳咳……”
眼镜蛇1号抽了一口香烟，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晨也抽出一根香烟点上，他先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问道：
“我的医术很高，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只要你愿意的话。”
“不了，苏先生，谢谢你。”眼镜蛇1号摇了摇头，“我的命是猛犸象给的，我不能背叛猛犸象，我也不知道谁是雇主，没法答应苏先生的条件了。”
“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我要是不问你任何问题，你也不让我救你吗？”苏晨又问道。
“我们这一行，一旦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眼镜蛇1号苦涩地摇摇头，”谢谢苏先生的好意，我可不想一辈子躲躲闪闪地过日子。”
杀手这一行，一旦背叛组织，面临的就是无休止的追杀。
眼镜蛇1号自己就曾执行过追杀叛徒的任务，他知道结果是多么惨烈。
妻子儿女都无法幸免，所以很多人根本不敢成家立业。
其实，苏晨是真想救活他。
救活他以后，也算有了一点交情，也许能够问出一些猛犸象的情况。
知己知彼，才能更有效地应对吗。
可是眼镜蛇1号都这样了，却仍然没有表现出求生欲望，这让苏晨暗暗有些失望。
“那好吧，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你完成。”苏晨又问道。
“没啥了……她们……她们母女……有我的……抚恤也就可以生活了。”
眼镜蛇1号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嘴角的香烟也不住地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苏晨问道。
“我……”眼镜蛇用涣散的目光看了看苏晨，最后还是艰难地说道，“我叫……张……张……国……会……”
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张国会的脑袋垂了下去。
嘴角的香烟，倒是没有掉下去，还粘在他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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