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国际机场。
出站口匆匆人影不断，走在最后的女人戴着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巴掌大的脸。
只露出她又尖又长的下巴。
露出的下半张脸透着不自然的白，微微水肿着。
她手上只拎着两年前过时的新品包包。
她走出机场，摘下眼镜看着前方硕大的LED轮播的新闻。
一则是近期凯瑞莫斯特在风华中心举行“瑰丽臻宝”高级珠宝暨腕表展。
一则是颂西旗下的美她口红广告，请的代言人是颂西旗下的当红小花。
她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
闻歌撩了下头发，转过头摁了下喇叭。
“滴。”
“上车。”闻歌微微蹙眉，“这里不准停车。”
女人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重新戴上墨镜上了车。
“你回国，没人知道吧？”闻歌问道。
“以我现在的样子，谁能认出我？”女人冷笑着抚上她现在这张充满科技的脸。
“闻小姐，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毕竟你恨她，我也恨她。”
“看这样子，闻小姐是有计划了？”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下个月你就能看到她的死讯。”
“这么快？她身边的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那有什么，只要他以为这一切都拜他所赐不就行了。”闻歌说着眼底闪过滔天的恨意。
-
“首席，这是我们此次展览的全部名录。”
“首席，所有邀约名单，请您过目。”
“首席，这是计划从三月初就开始推送的宣传名录。”
……
秦柠一赶到工作室，身后又是一屁股人跟在她身后汇报工作。
自从秦柠说要调整计划之后，他们根据讨论出来的结果连夜修改方案。
凯瑞那边已经开始投放宣传物料，他们这边每年都是固定时间，即使不宣传也会有大批关注此事者前来。
“展览形式太单一，跟徐崇明老师联系，请他出山帮我们做展示设计。”秦柠看完策划，打回去一半。
“宣传口做得不错，加一条，我要把先前取消的年度作品放在此次展览上。”秦柠理所应当道。
在场所有人当场惊到下巴：“首席……真的？”
“老师，您不是不打算……”
“老师，刚接到邮件，您的着作权及外观专利都已通过。”
“好。”秦柠笑了笑，“先前太匆忙，没备案就打算送人来着，看来老天还是希望的稳妥行事。现在就是个很好的亮相机会不是吗？”
小高最开心了：“是呢是呢。我还以为要等好久才能让它亮相了，迟了三四个月，也算是委屈它了。”
每年的年度作品都是他们整个工作室最期待最喜欢的作品，虽然着作权跟外观专利只属于steall秦柠一人，但他们可做了不少的幕后工作。
作品都是他们所有人看着问世的，跟自己孩子似的，不能给所有人夸夸自家孩子有多棒，每个人都很遗憾呢。
“就以您这系列作品的复杂与深意……要不要给它单独开个展厅啊？”
副席想了想：“倒也可以。”
秦柠也想了想说：“那把我们每一年的年度作品都展出来吧。”
“您舍得吗？”
那可是秦柠的全部家底啊，要是现场出一点问题，那可就是上千亿的损失啊。
副席沉默了好一会不赞同：“去年下半年有些常规线跟典藏系列的作品还没全部亮相，不是打算趁着这次机会介绍的吗？”
“要是出了年度作品，恐怕大家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这块。”
“那还是只放那件吧，放在倒数两天就好。”秦柠说完，其他人没有意见了。
秦柠这次为表诚意，正常展览的时间足足延长到了一周。
要知道每多一天就会有一天的成本及风险。
“大家没有问题了就散会，副席你跟我去找徐老师吧，咱们再商量商量展陈，我是有一些新的想法看能不能实现……”秦柠跟副席边往外走边说。
秦柠每次谈起自己想法的时候都是她最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这跟她的外在毫无关系，哪怕此时的她蓬头垢面衣冠不整都没关系。
是秦柠这个人内核的自信与强大、无比丰厚的知识储备、触不到顶的天赋、充满吸引力的灵感、娓娓道来的表达能力、以及她眼中熠熠生辉的光芒有关。
让她身边的人不知不觉的想要信服、想追溯、想与她并肩作战，一起去实现描绘的蓝图。
从徐老师的工作室出来，秦柠长长的缓了口气。
“解决了咱们的面子问题，我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秦柠笑着对副席说。
副席也是一样：“我这一路光顾着提心吊胆了，就怕徐老师嘴里说出时间紧做不到这样的话来。”
无论他们在背后做了多少功夫，做宣传是为了吸引人来，而能不能留住人，能不能再次得到好的口碑全靠现场及作品。
展陈与作品好比美女跟衣服，再好看的人化不好妆穿不对衣服都是事半功倍。
而穿对衣服化对妆就是锦上添花，事半功倍。
秦柠看了眼手机，对副席说：“你回工作室吧，我得回公司一趟。”
“好，那您慢走。”副席上了自己的车。
秦柠则打了个车回颂西。
……
连轴开了两场会，秦柠回到壹号院已经彻底累瘫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连打开软件挑外卖的力气都没了。
秦柠瘫在沙发上，用脸解锁手机，点开电话拨过去：“昕昕……帮我点份饭吧，我这几顿顿外卖都快吃吐了……”
她每天早出晚归，不是跟着颂西的小张他们吃外卖就是跟工作室的一起凑合填饱肚子。
就因为同期展览，他们一句要微调展览计划，先前的工作都要随之调整。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好在工作室跟她都是一个想法。
这场仗他们不仅要打赢，还要赢得漂亮，赢得所有人心服口服。
秦柠说完也没管对方说了什么，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敲定所有事，她终于能安心睡个完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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