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嘶哑，瘆人地吼道：“报仇！我要报仇！”
被盯上的中年妇女慌了，板着脸怒训斥道：“赵娣，我是你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名叫赵娣的女孩，魂体瞬移到中年男女的面前，小小的身躯漂浮在虚空中。
“因为我没看住弟弟把碗摔了，他不敢承认，哭着说是我不给他饭吃，你就拿羊鞭子抽我的脸！
那时候我跪在地上哭着求你，喊你娘，求饶了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脸上的伤，身上的伤全都是你一鞭一鞭打出来的！
明明是弟弟做错了事，明明是他不敢承担错误，你们心里都知道的，却把错算在我头上，还趁着我熟睡，半夜把我丢进溪河淹死！在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做娘的人！”
赵娣眼神阴森地盯着女人，摸着自己脸上深刻入骨的伤疤。
就是这道伤疤，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太疼了！
疼得她心中滋生的恨意，唯有杀戮才可彻底解脱。
中年妇女察觉到死去的女儿，是真的要杀她。
她看向不远处，被扯断一条胳膊，已经昏死的刘婆子。
女人终是慌了，双手合十，哭着求饶：“我错了，赵娣，娘真的错了，你原谅娘吧。”
只听她震耳欲聋的哭声，却不见脸上落下一滴泪。
赵娣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歪头阴邪一笑。
“对了，我把妹妹也带来了。”
中年女人的脸色瞬间发白，意识到被她丢到溪河的另一个女儿，就在上空看着她。
赵娣仰头，在密集的阴魂中一眼就找到，小手小脚皱巴巴的妹妹。
她笑着喊道：“妹妹，过来，看姐姐给你我报仇！”
妹妹很听话，小小的魂体缓缓飘下来。
赵娣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什么恶毒的手段。
她用自己的小手掰断了女人的脖子，随后又用同样的手段，解决了不曾说过一句话，满眼厌恶与愤怒的爹。
“哇！”
“啪啪！！”
妹妹看到这一幕，嘴里发出惊呼声，肉呼呼的小手不停拍着。
有了赵娣姐妹的开头，虚空中其他想要报仇的亡魂也纷纷行动起来。
她们如同密集的蜂群一冲而下，寻找各自的仇人。
一个老头子满院子的跑，嘴里不停喊道：“贱妹，我是你爷，你不能学招娣那丫头！”
名叫贱妹的女娃，稚嫩嗓音阴沉地说：“我娘明明没打算舍弃我，是你跟爹偷偷淹死我的！”
“盼娣，爹错了，爹真的错了，你放过我，我逢年过节都会给你烧纸的！”
“厌妮！厌妮！别杀我！我带你回家，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顺男！你别追我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盼子……”
还算宽敞的院落里，亡魂与人类上演一场追逐大戏，场面好不热闹。
——
解释一下：这两章刘家姐妹跟村庄女孩们的名字，是有人真叫这样的名字，甚至更难以入耳，我当时三观与认知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颠覆，真的很震惊！不要骂我啊，头顶锅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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