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到处晃荡。”肖空粗略地把自己离开陆菲公司之后的境遇说了说，并没有提GPT的事，只说一切都是运气。
乌瑾真的是累坏了，肖空还没讲完自己的经历，她就已经眼皮打架，要睡着了。
这时候肖空订的外卖送到了。
肖空强行叫醒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的乌瑾。
“嘿，醒醒，吃饭了。”肖空招呼乌瑾。
“吃啥？”乌瑾在半梦半醒之间问道。
“好吃不过饺子，来尝尝我点的包子。”肖空笑着把一个餐盒推给乌瑾。“赶紧吃，慢了就凉了。”
深夜，加急的闪送终于把一个全新的投影机灯泡送到了展场。
肖空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灯泡。
等候仨小时，换灯五分钟。
再次打开投影机，效果果然大不相同。
乌瑾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踏实了。
“这下可以走了吧？”肖空问。
“可以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步出展厅。
“呼～～”肖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加班到这么晚了。你呢？”
“我？这对于我们搭建商来说都是正常时间。”乌瑾忽然有点伤感。“和你们搞创意的人没法比。”
“咳，也不能那么说。”肖空回想起当年在宣美疯狂加班的日子。“你在陆菲那儿的时候参加投标，应该也有深夜加班的时候吧。”
“那时候加班好歹是在办公室。哪像现在，不是在这个展厅就是在那个展位，好像吉普赛人。”
“你住什么地方？我打车送你吧。”肖空提议。
“不......不用了吧？我住得远。”乌瑾问。
“那不更得送送？你要是住得近我就不送了。”肖空随手打开了叫车软件。
此时的夜晚，已经没有料峭的春寒，褪去了白天的燥热，深夜的街道，静谧、安详。
可能是实在太累，乌瑾上车不久就沉沉睡去，直到快到她寓居东边的家，肖空才把她叫醒。
真他娘的远，肖空心说。
筹划许久的机器人展会终于开幕。
肖空赶到展位的时候，室外场地已经升起了气球，拉着条幅。
早上照例是盛大的开幕式，各级领导致辞、讲话，领导参观以及专业用户参观。
在美国标准机器人的展位上，特大号的变形金刚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专业用户、甚至同行的其他厂商的人也纷纷跑来和变形金刚合影。
“今年机器人展“他”也来了！”
“机器人展怎么少得了‘他’？”
“巨型机器人降临展会！”
……
从中午11点左右开始，铺天盖地的机器人展新闻开始上线各大网站和自媒体平台，都少不了要提到美国标准机器人请开的这个形像代言。
美国标准机器人算是足足地赚到了第一波人气，成功地冲上了热搜榜。
肖空注意到，不少人也在自己的朋友圈里转发了各路媒体报道机器人展的帖子。
而灵动科技的展位离出口最近，观众参观完整个大厅才能看到灵动科技，已经有些疲惫，往往只是匆匆一看就离开了展场。
中午，杨晓琳才跟着一辆厢式货车来到展场外面，汇合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肖空。
“好不容易才从五个城市调来五台，又根据你的要求改写了程序。”杨晓琳一边监督着工人从货车车厢里把机器狗卸下来，一边告诉肖空。
“谢谢！这次展会就指望它们大显神通了！”肖空高兴地说。
面向普通观众的展会下午开始，中午左右就有不少机器人爱好者开始陆陆续续进场参观。
肖空指挥乌瑾的团队把机器狗卸下来，在停车场一一调试好程序之后，张扬地从入口进入展场。
从停车场到展位这一路上，一排五只机灵的黄色机器狗时而结伴而行，时而分散，会躲避参观者，还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的跳跃、奔跑技能。
“机器狗！”
“这也太好玩了吧？”
“这是谁家的机器狗？”
“奔跑跳跃的能力完全不输真狗啊。”
人们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这些机器狗吸引住，毕竟静态的变形金刚模型比起真实的机器狗差远了。
一趟巡游下来，不少观众都跟着这些机器狗，一路走一路拍，跟到了灵动科技的展位上。
工作人员把这些机器狗放进展示区域，许多观众久久不肯离去，还在用手机拍摄。
“机器人大展必看+1！”
“机器狗‘肆虐’展场，厂商‘放任自流’！”
“五胞胎展场吸睛，机器狗横行无忌！”
“灵动科技放大招，机器狗展示实力”
“虎头豹尾：机器人展两大亮点”
不少媒体又报道了灵动科技的机器狗，甚至有人把美国标准机器人和灵动科技并列为今年机器人展的一对冤家。
下午一点，施密特准时出现在展场的入口，杨晓琳把他带到展位上。
“肖，你来了，谢谢你们的精心准备。”施密特看到肖空，主动打招呼，并主动伸出手，要和肖空握手。
看得出来，经过上次科技锐评的活动，施密特对肖空很满意。
“今天的采访，您紧张吗？”肖空边和施密特握手边问。
杨晓琳把肖空的问题翻译成德语，问给施密特。
“我应该紧张吗？有你在我就不紧张了。我相信你已经为灵动科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施密特的德语经杨晓琳翻译出来，还挺有中国风。
“谢谢施密特先生，我们会继续努力的。”肖空还是那么谦虚。
一会儿，王虎引着邀请的媒体记者都到了展位上。
肖空注意到，有几个记者一人手里攥着一个冰激凌，就悄悄地问王虎。
“什么情况？怎么还攥着冰激凌看展览？”
“我刚才也问了一下记者。他们说今天下午开始，只要是到标准机器人展位的参观者，每人都可以领一个冰激凌。拿着冰激凌的这几位，都是我从他们的展位上给薅过来的。”王虎回答。
“了解。让他们赶紧吃完开始采访吧。”肖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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