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江守云的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质问。
明明那幅画被帆布遮掩，但他却感觉厌恶和恶臭。
“这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必须要签订协议之后。”
被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凝视着，曼施坦因下意识就想要开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我也签订了保密协议，哪怕你们知晓了些许，我依然无法违背契约。”
说罢，他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向江守云柔声问道：“不要紧张，喝点什么吗？水、咖啡还是茶？”
“水就好了。”江守云的心情平缓下来，“谢谢。”
他现在还真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看到死侍。
那种扭曲肮脏的灵魂，让他感觉恶心和厌恶。
“我也一样。”见他恢复正常，楚子航收回了视线。
“一杯绿茶。”曼施坦因头也不回地说道。
“诶！几位爷稍等，这就来。”芬格尔露出献媚的笑容，转头就跑去拿水泡茶了。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楚子航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我记得曼施坦因教授您之前提过，我们入学后需要进行一次考试，能不能透露一下考试内容，如果没有通过会怎么办？”
“放心。”曼施坦因耐心地解释道，“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以你和江守云的资质，完全可以通过3e考试。”
听起来他比两个当事人还要有信心。
江守云低头翻看着那份文件，列车上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芬格尔一手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来咯。”他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谄媚地放在他们面前，“三位大爷慢用哈。”
曼施坦因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让他去一边等着。
“既然曼施坦因教授您都这么说了……”
江守云笑着端起杯子，正想润一下干渴的喉咙。
但是，瞥到一旁抠鼻孔的废材，嘴角一抽又放下了。
旋即，便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状，一旁的楚子航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曼施坦因小心地收起了文件，然后表情严肃地看向了两人：“伱们现在对混血种和龙族了解多少？”
“混血种，就是拥有龙族血脉、能够使用特殊力量的人类。”
楚子航思索着说道：“至于龙族，我没有什么概念，感觉是一种神话生物。”
“那些由混血种失控转变的死侍，我倒是见过而且还杀了不少。”
江守云补充道：“据我所知，死侍是混血种跨越了某种临界点，才会失去人类神智向龙类怪物转化。”
“也就是说，强行使用自己的能力，就等于是在深渊上走钢丝线，要么在中途便彻底坠入深渊，要么走向那不知何处的黑暗深处。”
“哦，对了，在炼金术方面，我应该也有一些了解。”
这简单一通分析下来，曼施坦因和芬格尔都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完全没想到一个还未入学的新生，对血统已经有了如此深入的见解。
某些地方，甚至已经触及了“禁忌”。
不过，两人都没有没有在意他所谓的炼金术，只当他是在指炼金道具之类的浅显信息。
“很不错，你们知道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这会给我们节省很多时间。”
曼施坦因微微颔首，开口道：“有很多学生在得知这些事情后都需要经过三观重塑的过程。”
“你们不是很好奇3e考试的形式吗？我可以在权限范围内让你们了解一些。”
说着，他将双手搭在江守云和楚子航的肩上，语气严肃地开口道：“接下来，集中精神，听我的每一个音！”
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他的嘴里迸发出来了。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楚子航的眉头逐渐皱紧，脸上也出现了痛苦之色。
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剧痛，凌乱的青紫色线条像是无数蛇在扭动，仿佛古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它们活了过来，精灵般舞蹈。
江守云本来在认真听着，但看到表情痛苦的楚子航，脸上流露出怪异的神情。
“咳咳！”曼施坦因及时停下，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大脑中有龙文浮现吧？”
楚子航回过神来，脸上的痛苦之色散去，沉默地点了点头。
江守云却有些无语地挠了挠头。
很喜欢路明非的一句话：
“啊？”
“大脑浮现龙文什么的，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啊。”
“你……你没听懂？”曼施坦因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没有出现幻觉吗？没有那种……被伟大存在召唤的感觉？”
对于龙文的敬畏是随着龙族血脉流传的，任何拥有龙族血统的混血种，都会对这句‘言灵·皇帝’有反应。
芬格尔也傻眼了，不解地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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