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很意外吗？”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芥末摇头，眼中有些失望。
凋灵风暴被他挖去了灵智。
那这群神明就没人关心挖掉的灵智，究竟去哪里了吗？
他芥末做事可不是毫无依据的乱做。
但凡他做了，那就证明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事实却是，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人关心。
他们甚至觉得，芥末直接摧毁了凋灵风暴的灵智。
神明嘛！
在没对自己的利益构成威胁之前，他们才懒得探究这些，他们自认为没有意义的事情。
观察者的眼中各种神色闪动，明显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的凡间体是贾俊语没有错。
但如果李虎没有死的话。
他的凡间体究竟是谁那可真的难说。
“现在掌控李虎身体的人，是失去身体的凋灵风暴？”
观察者死死的盯着芥末，不肯放过对方表情中的任何细节。
芥末点点头，“不错，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这完全说不通。”
“我的过去怎么可能是凋灵风暴！”
“我的过去只能是贾俊语！”观察者感觉自己有点玩脱了。
他现在已经看不清自己的过去。
凡间体定下了，但又没有完全定下。
李虎没有死，所以他与贾俊语就形成了竞争关系。
现在，观察者的过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贾俊语。
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就是李虎。
但这个结果完全说不通。
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凋灵风暴。
除非……
芥末真的有办法用他的凡间体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未来的观察者。
只不过，那个观察者不再是他本人！
芥末见观察者明白了，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笑道。
“神明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他们的神域之中都有一枚特殊的命令方块。”
“而这个命令方块就是我们的力量来源。”
“现在的凋灵风暴，虽然已经有了神明级别的力量。”
“但没有神明相应的控制力。”
说到这里，芥末猛地转身，一指点向观察者的眉心。
观察者瞳孔骤缩。
全身神力沸腾，一股极度危险的预感在他的心头之上升起。
“如果，我将你神域中的命令方块挖出，然后移植给凋灵风暴。”
“李虎为凋灵风暴的凡间体。”
“凋灵风暴会不会成为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观察者？”
芥末平静着讲述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就是这平静的语气，却直接了当的就决定了观察者的生死。
不仅如此。
等他死后，还会有人继续用着他的神位，顶着他的样子做事！
简直杀人诛心！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绝对不会！”观察者现在只想将芥末碎尸万段。
这种事情对于神明来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杀人不过头点地。
芥末明显是要把他杀了之后，再拿着他那象征着神明的“衣服”套在别人身上。
如果芥末真的成功了。
他会被凋灵风暴顶替所有的因果。
从此以后，凋灵风暴就是这个宇宙新的观察者。
芥末注视着观察者的双眼，声音变得冰冷。
“别自欺欺人了，你心中应该比我清楚。”
“我的计划会成功的。”
“因为，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在李虎身上早就已经经历过了。”
“你只不过不想面对现实而已。”
“你的凡间体从始至终都只是李虎！”
“而不是什么贾俊语！”
此话一出，观察者的怒骂声戛然而止，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
但他惊奇的发现，芥末说的没有错！
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不正巧吻合李虎的遭遇嘛！
对于李虎来说，贾俊语顶替了他。
而对于他来说，他正在被凋灵风暴顶替。
曾经发生在李虎身上的事情，全都会映射到他的身上。
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是观察者自己埋藏的祸根。
凡间体的因果即是命运的因果。
观察者玩弄李虎的命运。
李虎自然可以反过来吞噬观察者的命运。
最后的最后，李虎仍然是观察者的凡间体。
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不过这时的观察者已经变成了凋灵风暴。
这一刻，观察者突然懂了。
刚才的怨毒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笑。
“原来如此！”
“凡间体其实就是命运的代名词！”
“命运可以修改，但并不可玩弄，要不然终会受到反噬。”
“没想到我堂堂一位神只，竟然会落的个这样的结局。”
“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
观察者心死，整个人也不再挣扎，任由芥末剥离神域中的命令方块。
与此同时。
末地的试炼小世界中。
李虎身上的触手缠满了贾俊语，并不断地收缩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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