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何雨山一愣，本来还捋着袖子准备发火呢，被这话问得一愣神。
“瞧哥哥你这满脸横肉，大概是最近伙食不错。不过，聋老太不是常说家里日子紧么？怎么，我还没死呢，你们倒是先养胖了？”何雨栋唇边的笑越发冷了，转过身子，那表情看着让人直发寒。
“你什么意思！”何雨山眉头一皱，这小儿子不按套路出牌的态度让他有种被人拿捏住的恼怒。
何雨栋淡淡一笑，随手打开柜子，把那只被他随手丢进去的药箱抱了出来。何雨山瞪着眼看过去，只见何雨栋漫不经心地打开了箱子，里头摆放整齐，瓶瓶罐罐特别齐全。
“哥，这可是好东西啊。”何雨栋用指尖敲了敲罐子，话里透着股得意。
何雨山一愣，本能地低头看去，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药？从哪来的？”
“咳咳，哥，说话谁不会啊？我这可是命换来的东西，你要是敢动手，就别怪我拼了命不让你好过！”何雨栋一脸敷衍，却透出几分狡猾的笑意。
何雨山顿时有些愣神，虽然不知道这些药具体的来历，但看弟弟说得如此神秘，眼见其眉梢飞扬，那语气里竟然透着几分醉人的挑衅味儿，不由自主踟蹰起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别跟我绕弯子。”何雨山语气硬了几分，但眼巴巴望着那药箱，似乎有点心虚。
“意思还不简单？”何雨栋把药箱一合，嘴角一勾，“你今儿冲进来，可别光想着发火，我这命可不值钱。倒是这些药，咱要是和点人情世故掰扯一下，换些米面粮油随便哪样都够全家花上一阵子。你说，是不是比打我合算？”
何雨山听着，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虽然他心里对何雨栋的势头很不爽，但他不是傻子，乡里乡亲真缺的，可不就是这种活命的玩意儿？再一想，谁家不需要人情抹面，何雨栋这话确实戳到了点子上。
“嘿！行啊，你小子倒是会耍花枪了！”何雨山杵着腰，试探性地问，“不过，这东西真有用？”
何雨栋咧嘴一笑，却没立刻回话。他看着何雨山脸上的表情，眯了眯眼，心中隐隐已然明白，这药箱可不仅是救命的宝贝，更可能是他在这令人窒息的家庭与社会里翻身的筹码。
突然，门外传来咯吱一声——像是有人刻意踩了院子里的地板。他眼神一凛，跳下炕径直走向窗边，伸手拨开窗帘一角。夜色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即逝……
何雨栋拿着药箱回到屋里，傻柱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哟，这是怎么了？一大爷又揍你了？”何雨栋嘲讽道。
傻柱翻了个白眼：“去你的，我是真病了！浑身酸疼，头晕眼花的。”
何雨栋打开药箱，翻了翻，掏出一板药：“喏，特效药，吃了包好。”
傻柱狐疑地接过药片，仔细看了看，包装上印着“美梦药”三个字。
“美梦药？你小子蒙我呢！这玩意儿能治病？”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何雨栋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懒得搭理傻柱。
傻柱一赌气，吞下药片。
不一会儿，他就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何雨栋看着傻柱睡得跟死猪似的，不禁笑出了声。
这药的效果还真不错，看来以后可以多备点。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大米和五花肉，准备做顿好吃的。
这几天光吃窝窝头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正切着肉，聋老太太又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怒气。
“好你个何雨栋，竟然敢骂我老不死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你！”
说着，聋老太太抄起拐杖就往何雨栋身上招呼。
何雨栋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一把抓住聋老太太的拐杖。
“老太太，您一把年纪了，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小心气坏了身子。”
“少跟我废话！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聋老太太挣扎着，想要夺回拐杖。
何雨栋手上微微用力，聋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老太太，您可悠着点，这要是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你……你个小畜生！”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何雨栋笑了笑，松开拐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聋老太太面前晃了晃。
“老太太，您要不要试试这个？保证您睡得香甜，做个好梦。”
聋老太太看着瓶子里五颜六色的药丸，心里有些发毛。
“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包您满意。”何雨栋说着，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
“来，张嘴。”
聋老太太警惕地看着何雨栋，死活不肯张嘴。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院里的五保户，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一大爷不会放过你的！”
“老太太，您想多了，我就是想让您好好睡一觉，别老是这么大火气。”
何雨栋说着，一把捏住聋老太太的下巴，强行把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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