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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跟着引路的人鱼……鱼人（？）穿过回廊，来到门牌上写着“兽（人）事部”的门外。
鱼人上身是绿色鱼头，褐色的嘴巴直冲天际，鱼头扁平，横过来与肩膀齐平。
他说话时嘴巴在朝着空中努动。
飘飘头发长见识少，实在没想到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鱼。
鱼人正对门侧着脸，一直眼睛正对门，另一只眼睛看着他身后的飘飘。
他敲门，里面男人说了一声请进。
兽事部经理是公鸡精，头上血色鸡冠，他早早地准备好了合同。
飘飘大致看了遍，一整个合同的意思大概是任职期间，员工所造成的任何后果惊悚屋概不负责，一切将由员工本人承担。
“嗯……你这个长相……”鸡精抬头看了眼飘飘很快又低下头，压低的磁性嗓音婉转，“去娃娃屋吧？”
鱼人应了一声，“我也觉得去娃娃屋不错，她这个长相很适合娃娃屋。”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说到她的长相。
飘飘来到这里后没有机会观察自己，按理来说她是身体穿过来，这就是她本人没错。
别的自信不多，说到长相，她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结合鸡精说的娃娃屋，大概是在夸她的意思……吧？
但是鸡精欲言又止的样子和鱼人嫌弃的表情又不太像。
飘飘百思不得其解。
办理好了入职手续后鱼人带她去了员工宿舍。
人类在这里的地位极其地下，宿舍脏乱不堪，臭味熏天，比狗窝还不如。
学生宿舍那么大的房间放了六个上中下的三层床。
靠近最里面的墙壁正在妖精打架，房间正中间男人正随地大小便。
是一个混合宿舍，没有秩序可言。
而床上只有一个木板，没有被褥。
最里面是墙壁，没有阳台。
飘飘被分到了靠近门边的中层床，逼仄破烂，上面还有一坨粑粑。
鱼人也看到了粑粑，他顿时大怒，“谁又在床上随地大小便，给我滚出来！”
地上大小便的男人缩了缩脖子，没有起来。
墙边的男人听到动静蹲到地上开始自闭，女人与他蹲成一排。
大小便的男人指了指床上正睡得死猪一样的男人。
鱼人从身后抽出警棍，上前将睡觉的男人拽下床踩在脚底碾压着他的脸。
他高高在上昂起头颅，“员工守则第123条，床板上大便者……”
后面的三个字被飘飘自动忽略了。
她又找到一个比生吃肉还要令她恶心的事情。
睡觉的男人睡得沉，即便这样也没醒。
鱼人冷笑一声，将警棍捣进他牙齿间，“我看你是找死！”
飘飘眼睁睁看着鱼人将警棍从他嗓子穿进他胃部。
男人在警棍经过喉咙时醒来，嗓子被堵住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珠子向外凸出，好像马上要掉出来，
他挥舞着四肢挣扎，在即将咽气时鱼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鱼人把他扔到飘飘床上，“/！”
男人泪水糊了一脸，什么话都不敢说，他趴在了床板上。
飘飘深吸一口气，撇开眼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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