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冬天比较有特点，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小刀割的一样，过了腊七腊八，秦淮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贾张氏几次问秦淮茹，是不是把日子记错了。
秦淮茹自己也闹不清楚了，大咧咧地说道：“不管了，哪天出生哪天算，这孩子命大，好几次都面临危险，没流产、没被堕胎，一定是个有福的人。”
贾张氏看看秦淮茹说道：“你别总提那件事，后来傻柱答应每个月给我钱，从那时开始我再也没反对过，每天做饭不是我做就是傻柱做，你也算享福了，生棒梗叮当槐花的时候，你可是一直带着身子干活的。”
秦淮茹笑道：“我知道你辛苦了，还有傻柱也没少出力，这几个月他回到食堂后，带回来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我都犯愁这个孩子要是太大得要遭罪。”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你要说生第一个孩子遭罪我信，你都生过好几个了，过去我们生孩子很顺当，就跟拉了一泡屎一样，生下的孩子也不大，手大的一只手就能让孩子躺着。”
“我现在觉得肚子挺大，比生棒梗叮当他们大多了，按我算的日子这几天应该生了，这孩子总不老实，小脚丫总踢我，你看你看，你用手摸摸，能感觉到。”秦淮茹拉过婆婆的手说道。
贾张氏把手缩回来说道：“我手凉，一会儿我在弄点木头把屋子烧烧，说不准今天就生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都给你接生两个孩子了，要是不放心我把一大妈也叫来，两个人帮你接生，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我相信你，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王大夫说我的胎位挺正的，她本来想让我去医院生孩子，我说我们家三个孩子都是在家生的。”
“嗯，我接生的孩子也不少，有十几个了，中午我给你煮几个鸡蛋，你得吃东西，不然生孩子没劲儿，吃完了你就睡觉，养足精神，生孩子也是个力气活儿。”
贾张氏煮了四个鸡蛋，秦淮茹偷偷藏起一个，大孩子可以不吃，她给槐花留了一个。
冬天放寒假，大多数人家都吃两顿饭，贾张氏怕孩子们饿，在锅里热着几个饼子，饼子基本上都是棒梗吃了，两个姑娘吃的少。
晌午有太阳，三个孩子都在外面玩儿，秦淮茹吃完鸡蛋有些困意，闭着眼迷糊着。何雨柱想请假在家陪着她，秦淮茹拒绝地说道：“不用你在家，你请假还得扣钱。”
也许是贾张氏的话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秦淮茹觉得肚子有些下坠，下体有些湿润，贾张氏过来看看，很懂行地说道：“我刚才烧水就对了，我去叫一大妈过来，这孩子紧赶慢赶，生在腊月了，要是个女孩子就更好了，女占三六九，男占二五八，是有福之人。”
一大妈进屋搓着手，外面的风还是挺大，平常一大妈很少和贾张氏联系，如果不是秦淮茹生孩子她不会来。
一大妈给贾张氏打下手，虽然秦淮茹不像婆婆说的那样，但是生下来非常顺利，当孩子细声细气的哭出来时，一大妈拨开贾张氏的手看了一眼笑道：“不错，生了个儿子媳妇。”
秦淮茹已经满头大汗，听到儿子时觉得挺高兴，没想到一大妈说话大喘气，加上媳妇两个字，心里又一沉，她知道何雨柱喜欢儿子。
三个孩子蹲在炕边看着刚出生的孩子，槐花问妈妈：“妈妈，我们管她叫啥呀？”
贾张氏不喜欢女孩子，刚才一阵忙活累得她腰酸背痛，见槐花在旁边粘牙，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叫啥，跟你一样的。”
槐花被贾张氏损了一句，有些委屈，眼泪在烟圈儿里转着，棒梗拉过妹妹对贾张氏说道：“奶奶，槐花也没惹你，你看你都把她说哭了。”
一大妈给秦淮茹的头上盖了一条手巾，对孩子们说道：“你们去我家找小宝玩吧，你妈现在刚给你们生完小妹妹，她现在挺累，要休息一会儿。”
何雨柱下班还没进家，在大门口看到叮当领着槐花跳皮筋儿，叮当老远就对他喊：“傻爸，下午我妈生了个小妹妹，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
何雨柱没顾得回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家，贾张氏在门口拦着他说道：“你身上带着凉气，先在旁边坐一会儿在过去。”
何雨柱探着脑袋问秦淮茹：“老婆，生个女儿？你看看像谁？”
贾张氏瞪了一眼何雨柱说道：“刚生下的孩子啥都看不出来，还像谁，像个小老头。”
秦淮茹被婆婆的话逗笑了，开口对何雨柱说道：“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肚子空了，觉得好饿啊。”
何雨柱搓搓手说道：“你想吃啥，我给你整一条大鱼吃？”
贾张氏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说道：“你去整一条大鱼吧，不过淮茹不能吃，她现在只能吃粥和鸡蛋红糖水，大鱼可以孝敬我，你姑娘是我给接生的。”
何雨柱满脸带笑地说道：“要是淮茹不能吃我就不去弄了，孝敬您得用这个。”说完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钱笑道：“嗯，这个比吃大鱼还香，不过这是你这个月给我的买药钱吗？”
“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这是给你的辛苦费，小珍珠生下来这么顺利，你立了一大功。”
贾张氏一笑说道：“这嘴跟抹了蜂蜜似的，你可以过去看了。”
何雨柱大步走到炕边上，孩子刚吃完奶，小嘴儿还在蠕动着，何雨柱端详着孩子说道：“要是生个男孩儿就无所谓了，像谁都行，生了女孩儿得像你，像我太丑。”
秦淮茹咧咧嘴说道：“你就别逗我笑了，丑也没办法，你就是这个模子，对了，你刚才给妈的钱是哪儿来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道：“我这里还有呢，这都是你的功劳，钱是工友们跟孩子凑的份子，等上班了我给他们带一些红鸡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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