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风被重新搜了一次身，确保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人的利器之后才放开了他。
季谨生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不是季葵对我感兴趣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柳辰风又问了一次。
季谨生笑了笑，道：“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就像阿葵说的，你既然选择了与虎谋皮，就该知道有一天你会遭到反噬。”
柳辰风忽然惊醒：“你是说我被出卖了？”
季谨生摇摇头：“不是哦，你还没有值得那些人出卖的价值。”
柳辰风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季谨生这样的说法。
他跟那些人合作，起码也是合作伙伴，而且还是那些人求他合作的，最起码他们是平等的。
季谨生看出了柳辰风的想法，嗤笑道：“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你！”柳辰风有些动怒。
季谨生示意他稍安勿躁：“柳先生觉得自己的合作对象会是谁？”
柳辰风愣住了，他好像......还真的不知道。
季谨生嗤笑道：“柳先生连合作对象的身份都不知道，还上赶着为他们卖命？”
“我只是在为自己......”
“柳先生这话可就说错了。”季谨生打断了他的话：“柳先生虽然觉得是在为自己做事，可真正受益的却是你的合作对象。”
“你胡言乱语什么？”柳辰风不愿意相信。
季谨生却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我话都说到这了，柳先生都不愿意相信我，那......”
季谨生停顿了好几秒，正当柳辰风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季谨生却道：“那我就多说一些好了。”
柳辰风：“？？？”
季谨生却不管柳辰风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柳先生应该知道了吧，那些你雇来绑架黎姝的歹徒已经被抓。”
柳辰风没说话，他当然知道，但没想到他会暴露得这么快。
“那柳先生又觉得我们为什么这么快会找上你呢？”
柳辰风：“......”
他怎么知道？问鬼吗？
季谨生笑了笑，继续往下讲：“当然是因为柳先生有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呀。”
柳辰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你什么意思？！”
季谨生笑得更欢了：“当然是你的合作伙伴暴露了你啊。”
“怎么可能！”柳辰风不信。
“是不可能。”季谨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我说错了，他们不会暴露你的，只会把你藏得更好，然后让你消失得悄无声息。”
季谨生发现他跟季葵混久了之后就开始学着季葵这种玩弄人心的恶趣味了。
但看着柳辰风变幻莫测的表情，他觉得还挺不错的。
经过季谨生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天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比如前天他开的车刹车坏了，还好他发现得及时送去修了。
他还以为是正常损坏，毕竟那辆车他也开了很久了。
柳辰风如今细思极恐，寒毛瞬间就竖了起来。
“柳先生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你以为的合作伙伴却从来没有把你当伙伴呢。”季谨生不忘给他补上一刀。
他又道：“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柳先生觉得如果你昨天没有被我带到这里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柳辰风却说不出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呢？
季谨生说的一切都有迹可循，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柳辰风缓缓开口。
季谨生狐疑得看了他一眼。
柳辰风举起手发誓：“我只是脑子有点乱，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想着跑的。”
季谨生见他眼神诚恳，便起身出去了。
他来到下一层的一个套间，房间里还放着几台电脑。
电脑里正是柳辰风所在套间的监控视频。
下属见他下来，连忙起身问好。
季谨生摆摆手让他坐下：“盯紧点，别出什么问题了。”
“是。”
-
“想好了？”季葵看着面前的人。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柳辰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妥协了。
柳辰风点点头：“想好了。”
“那能回答我昨天的那个问题了吗？”季葵问道。
柳辰风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那些人说，念念是因为失忆了才不会记得我，让她失去记忆的就是黎姝，如果能抓到她，就能让念念恢复记忆。”
“你口中的念念就是你失踪的女儿柳念？”
柳辰风点点头：“没错。”
季葵却觉得好笑：“你女儿失踪前你在干什么呢？”
柳辰风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念念失踪前他在干什么呢？
“是我的错，我......”
“柳先生，”季葵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柳念。”
“怎么可能！”柳辰风忽然激动起来：“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怎么像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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