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三十多分钟，来到王府井附近的一处街道上，柳紫钰指着前面的招牌说道：“赵哥哥，就是这里了。”
赵国锐抬眼一看，永昌裁缝铺。只见柳紫钰掏出钥匙开了门，又转过头对赵国锐小声道：“赵哥哥，这里是我妈的一个姐妹家男人开的，我和我妈借住在这里。现在太晚了，我就不开灯了，你随我来。”说完就拉起赵国锐的衣袖往里走。
进了屋，室内漆黑一片，赵国锐运足目力也就只能看个大概。地方很小，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有一架缝纫机，半空中还挂着一些衣服。
柳紫钰对这里很熟悉，把赵国锐带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继续拉着赵国锐往里走，后面有间小屋子。赵国锐看这里的格局，判断应该是储藏室或者杂物间一类。
推开门，里面光线忽明忽暗，原来是点了盏油灯。这里果然是一间七八平米的杂物间，里面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妇，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妈，我回来了。”柳紫钰快步走到床边。赵国锐也跟上前，他看得出，床上这个老妇的情况很不好，面色暗沉印堂发黑，呼吸急促不畅。赵国锐也不说话，伸手就给老妇把脉。
柳紫钰紧张的在一旁看着，直到赵国锐松开手才问道：“赵哥哥，我妈还有救吗？”赵国锐问道：“你妈年轻的时候干了什么，身体怎么会亏空得如此厉害？”
柳紫钰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我妈以前是八大胡同春熙楼的头牌。早年间赚了很多钱。后来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这一抽就是二十年。”
赵国锐点点头，心说难怪。这老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肺痨，而是肺痈。按照西医说法，就是肺癌。而且老妇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赵国锐虽说医术高超，但也医不了必死之人。
赵国锐默默的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包括从那允工那里得到的，大约五十多块钱，还有一些票，统统放在床边，把晚上买的肉也放在地上。冲柳紫钰说道：“老人家已经油尽灯枯，应该就在这两天了，那颗参用了只会延长她的痛苦。还是让她好好的去吧。这些钱你拿着，赶紧准备后事吧！”说完转身就走。听着身后传来的极为压抑的哭声。赵国锐摇摇头，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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