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这里？红二才不想死在这里呢，她好像明白那些崩坏的人的想法，哪怕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生前不曾为人所知，那么死的时候要让别人记住，并让他残留的思想影响别人打动别人，哪怕会给别人带去祸患也无所谓。是生是死是别人自己的选择，他们只是要让别人记得罢了。
作为一个废柴，红二没有这样的野望，她可以静静地死，但是绝不愿因为自己连累别人。她大口喘着气，没力气拖动他，就换个方向朝边上推他。
见她嘴唇发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楚立新不由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前面。已经没什么力气的红二连挣脱使不上全力的楚立新的力气也没有，她也不想把力气花在这儿，便乖乖地站到他面前，不解地看着他。楚立新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红二又恍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也很无奈，明明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却不肯就这样让漩涡吞掉。
“我的死相一定很难看吧。”红二无所谓地笑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怕死。到了这个时候，我后悔事情又变多了，要是我多学点东西就好了，要是我多锻炼一下就好了。虽然这些都是空话，我是怎么样的尿性我还是清楚。难看也好，后悔也好，皆出于我本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愿屈从逆境。”
她抚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朝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擦去头上快滴落的汗，理了理松散的衣服，站到漩涡前面。
“红二……”楚立新想拉开她，发现手上的力气更小了。
红二淡定站着，朝着流着“口水”的漩涡质问道：“你一定是遵从某种模式的吧，你要吃我，我不怪你，我也接受，但是这个人不行，他跟我无关跟整个事情都无关。你若是吃了他，你自己也违反了规定。也许你是无意识的，也许我的话你也听不懂，但是情绪的传动是共通的，你应该接受得到才对……”
可惜漩涡好像并没能听懂她的话，继续朝她逼近。
真的好恶心，好像是蛇呀，她要被蛇吃了，红二吓得闭上眼睛，身体却一动不动地拦在楚立新面前。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的感觉没有传来，她微微睁开眼朝四下看了看，眼中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还在帐蓬里，药箱还在，就跟她临睡前那样，楚立新也还没有醒。所以她只是做一场梦，她梦见了自己为楚立新奋不顾身，这不科学！她震惊的坐了起来，然后一下秒她就被抽筋的小腿拉走了心思。
“疼……”她按摩着小腿，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里出太多力气才会脚抽筋。
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呢，接下来的一天，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她苦想了一天，得出一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后，她去加了药，吃了饭，然后才想起给楚立新喂食。可怜的楚立新嘴巴都开裂了，她喂了一些水，又把干粮弄成很小的一粒试着让他吞了一点。
“吃多了会不会还得侍候他拉呀？”红二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敢喂他太多。
担心睡太早会多梦，她今天升了火堆，并坚持在火堆边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后才抱着楚立新睡下。她觉得与楚立新的肢体接触可能让两人的梦境相通了，她今天想再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不管是不是真的，第二天醒来时她震惊了，她竟然在梦中跟楚立新做了十八禁的事，这……这……怎么可能呢。
红二说的不可能，是真正生理上的不可能，新人类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在不断追求进化的过程中，新人类抛弃了许多不必要的能力，里面就包括了生育相关的能力。为什么要生育？想要孩子就用DNA技术造一个，用时短还能优化基因无任何风险。的确有了DNA技术的催化，人类在舍弃生育能力后，子宫也跟着萎缩了，短短百年内新人类的外型也随着自己的能力有了明显的变化。
红二这一代只是子宫缩小点，其他变化不大，她后面几代有的出生就不再有子宫，四肢变得纤细，脑袋却变大了。有时看到他们，红二常常怀疑自己与他们是不是同一个种族，他们真的不是外星人变的吗？不过这样的新新人类，寿命比新人类还要短，很多没完成睡眠教育就死去了，活下来的脾气异常暴躁。在红二参与任务前，听说这批人类将被关押起来。
进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连后悔都是茫然的。
不具备生育相关能力的红二，没有生理冲动，所以十八禁的事她从来没想过。以前在睡眠学习的时候，她从教学资料里看过，当时她还在想为了生个孩子人类每晚要做这么大运动量的运动也太辛苦了，进化万岁幸好她不用做之类的。到了进了明月楼之后，因为恋爱小说对这事产生好奇的红二，曾在黑木的帮助下偷偷在现场观摩。她发现这件事上，男人要比女人累，但是女人比较费嗓子。当时她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也能发出这样的叫声，这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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