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了委屈你便说,圆圆她的性子你也清楚,就一个小孩,别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孩子置气。”
谢玄道靠着卧榻坐下,捻起枕边摆放的话本。
“她应该是你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人。”
弗陵不假思索道:“当然,她可是一路陪着问从宫中出来的,很值得信任和倚靠的家人,但有些时候是有些不靠谱,只是现在我也还没有为她的不靠谱买过单。”
谢玄道掀了掀长睫:“贪玩成性,将你丢下,让你被南安郡王劫持走。”
弗陵好笑不已:“这算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谢玄道不置一词。
当初找到她时她不也是不以为然的状态,如今即便是落在他手上也不恼然大怒。
好像真的如同圆圆所说,冷漠自私如此。
弗陵托着腮,在放在棋盘的桌子边坐下。
“你怎么问这些?”
“没什么。”
声音不自觉竟是闷闷的,可她还是听不出什么感受。
“那今晚还要下棋吗?”
“你想知道什么,尽快开口。”
弗陵为自己的冒进热了热耳朵。
“若是你想出去,也并非不可。”
弗陵还是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像是圆圆想到抛下自己的父母,忽然便多愁善感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你怎么多话?”
“有吗?”
弗陵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吧,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再说大前天晚上,你是直接将棋盘摆出来,一副不大杀四方誓不罢休一样。”
对方轻笑不应,躺在卧榻上直接睡了过去。
这比起前几个晚上精神奕奕可相去甚远。
弗陵不明所以上前,屈膝,双手搭在榻沿上,靠近卧榻去看他。
“你很困?”
谢玄道忽地抬手枕在脑后,将手中握着的话本往她脑门上一砸。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找人盯着我,何况对方破绽百出。”
弗陵捧着话本册子,乖巧地应了声:“好,我明天就让圆圆去说书去。”
谢玄道目光定定地看向自己,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深邃得像是要将人吸附进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未对我说?”
弗陵纳闷,笑望着他:“什么什么话?”
谢玄道嘲讽地扬了扬唇角,“没什么。”
他不欲多说,自己也闹不明白怎么将人得罪,索性回去,彻夜反省。
这可是要抱大腿的人,可不敢轻易便将人得罪了去。
可哪里想得到,接下来的几天里,谢玄道要么直接不回来,要么便在书房办公,休息也在书店里。
弗陵好几次想要借着给对方送吃的名义去探探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谢玄道却直接让她在书房外转交食盒,连人都不肯让她见。
圆圆这一头也挤不进去,无从下手。
纠结了好些天,要不是在侍女的一句,谢玄道带了其他的女人回来,她也不会这么快便如临大敌。
据说那个女子出身青楼,却是个清倌,因为擅琴棋书画,尤其是那一手琵琶,弹得是如听仙乐,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这要是取代她的位置不打紧,弗陵担心的是对方要找上自己麻烦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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