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凉城守将的蛊毒已得了解除,现在正蠢蠢欲动,满身精力无处释放,寻不到合格的对手任他对付呢。
在有人主动挑起大旗迎战后,朝廷原先担心的无将可用的局面也有了转机。
然而此刻朝中文臣却还在是负隅顽抗中徘徊不定,有人甚至建议为了保住皇室的体面和尊严,应该立刻投降。
然这话一出,便被皇帝果断杀头祭旗。
皇帝虽晚年昏庸无道,但在这一点上还没有彻底的老糊涂。
凉城守将抵死在城外迎战,而此时城内亦是陷入一团焦灼混乱之中。
主张投诚的文臣几乎占据了朝臣中的多数,大义凛然地说着什么为保住皇室,攒动皇帝暂且隐忍。
以高相带头群臣压迫,皇帝甚至起了动摇之念,而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御前侍卫传来临江王妃的举动后,眸底间暗流汹涌。
而弗陵之前因缘际会拿着的虎符,也在这个时候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实则不待自己拿着虎符调遣士兵援救被围困的皇城,这个战士的心底早就有此打算。
不少人的父母妻儿都在那里,又岂能坐视不管。
平日里训练毫不懈怠,从不叫苦,不就是为了为关键的一战。
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为了追随已故临江王的名号而投身战役。
李琮自从被摘星阁的人救回后,便被困缚住了手脚行动,无法自如行,更别说出了这个宫廷。
然宫外战鼓的声音如雷,声声撞入他的耳畔。
他手上掌控一半虎符,足以号令千军万马,此刻却被困缚于深宫内院。
再大的权利落在他手中都是废纸一张。
他心底不甘,不甘心自己将来的结局也只能如此,仅限于如此。
他下定决定,一定要离开这个囚牢。
这一次从牢狱中脱逃而出比较顺利。
可能是因为城外战况岌岌可危,这阁楼被其他道士能逃走的都逃走了。
然在最后临门一脚,却还是被人给重新抓了回来,带到那人面前。
偏偏这人还是之前信任过的人,哪知道如今再见面,已是翻脸无情。
身上的虎符也被搜刮了去,过去属于太子的尊严在他面前再无维持。
可知道那人直接点名连虎符都是假的,就算拿出去,也只是笑话一个。
“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是谁给你的?”
那人道:“你不说,是不想将临江王妃拖入水,还是相信她真的如你所言,一直在助你?”
李琮目光定定地看向他。
书天元翘着二郎腿,悠悠哉哉地来了一句:“真的虎符在临江王妃手上,而她现在,已经拿着虎符到西洲大营,率军队前对应战。”
李琮顿了一瞬,扯了下唇角道:“不可能。”
“你也觉得不可能,也是,一个女人,谁人会当她的话是真。”
“可别忘记她丈夫是谁。”
“就算李恪死了,他的声名在三军中,又岂会被时间所湮灭?”
那人将虎符随手一扔,又转回到李琮脚边。
他扑过去将那虎符抓在手上,神情木然:“这是假的?”
“她竟骗我?”
“不可能。”
“她为何骗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何杀了她的丈夫,如今还对她有觊觎之心。”
书霁元神情冷漠目光阴鸷:“就凭你,你也敢?”
······
凉城守将抵死顽抗,后有西洲大营五万士兵的增援,战况的危急总算得以缓解。
然此时林盛忽然告知自己,另有一队将队,悄无声息地从南城门进入,已经直抵皇宫。
“是三皇子,他手下大概有一千多人。”
“那个混账,别人都在这里拼死抵御敌军,他却跑去偷塔。”
林盛一时错愕,偷什么塔。
三皇子这个时候率军抵达皇城门下,能做什么,不言而喻。
弗陵摆摆手:“随便他,既然他敢坐享其成,摘星阁也不会如他所愿。”
淳于楹抱了抱手,努了努鼻道:“我瞧不得,这要是连摘星阁都拦不住那人呢。”
弗陵心底忖了忖,道:“那你过去。”
淳于楹道:“你说真的?”
弗陵道:“反正现在好像也不需要你。”
打战,她又不适合上,毕竟连她自己都是西凉人。
不打战,就在营地里帮忙做些治疗伤兵的活,她也干不了,说那些臭男人臭气熏天的。
弗陵心底暗戳戳地想,她就是想搞事,而且还是搞大事。
话音方落,便见她忿忿然地看向自己,弗陵咬了下舌尖,赶紧解释。
“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凉城守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暂时也用不到你上战场。”
“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要是李恪在,估计他们连跨越边境的能力都没有。”
弗陵压着声音说:“不知道凉城守将和李恪不对付吗?就不要总将两个人都放在一块比了,这要是被凉城守将手底下的兵听去了,还会以为我们不知恩图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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