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长暮只是笑，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你很亲很亲。”
······
翌日，弗陵醒后，发现酒店内外没有以长暮的影子，便回学校。
曲小熙瞧见她，嫉妒又羡慕的眼泪倏然落了下来，“今天教官跟姨妈来了一样，疯了。”
原来是要准备军训后期的会操表演，各班都加强了训练进程，历史系的女生偏多，每次都赶上有人生病，如今整体进程都赶不上别的班级。
总教官化身豺狼虎豹，针对历史系的女生进行专项训练。
弗陵也不敢拉进程，急忙归队。
等到下午五六点，总教官态度才软化下来，放他们历史系的班级回去。
以长暮知道她从酒店离开后，追到他们班级外，看到她安好的消息，心底的焦灼微微一松。
食堂里，弗陵刚打好了饭，准备去找曲小熙占座的地方。
以长暮也紧随一侧跟了过来，“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原本还想你会偷懒耍滑，赖在酒店休息。”
“你们去酒店了？”
曲小熙握在手中的汤匙在桌子上滚落了几圈。
“是双人床还是情侣套间？你们这也太快了吧？”
周围人探寻的目光逡了过来。
弗陵舌尖扫着后槽牙，身子靠着椅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
交朋友真是个慎重其慎的事。
曲小熙性子是不坏，但就是这张嘴。
以长暮将弗陵的手拉过，往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
“刚才的那位置旁边有工地在施工，机器的声音很吵就算了，时不时还有灰尘飞过来，坐在这里安静一点，也不怕别人看你。”
弗陵舌尖发苦，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闹不清楚。
“你不是最喜欢吃淮山，来。”
他把自己餐盒里的淮山夹给了她。
“我说过了，我们不合适。”弗陵启了唇，喉结滚动着，“不是你说知道我的一切喜好就能改变”。
以长暮沉了下眼眸，“安安，我对你，绝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一时兴起。”
弗陵忍不住笑了笑，道，“我们才认识多久，说什么一见钟情的话我也不信。”
以长暮笑了，“我有时候会想，我会不会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你，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事，离着现在太久了，你如今忘记了。”
“或许，你放不下的，喜欢的，只是梦境里那个虚化的我。”
他语气坚定，“不是。”
“是吗？”弗陵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米粒，“那你就看着我吧。”
“你这是，不会再避开我的意思了？”
弗陵顿了顿，喉咙口像是哽着一块刺似的，艰难地吞下去后，点点头。
当无法避开的话，就只能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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