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血腥气和恶臭充斥进了张零的鼻腔，令他一阵阵的反胃，差点就吐了出来。
不过开膛手杰克并没有杀他，或者说，在奈亚副校长的强化还未消失之前，他也无法被杀死。
开膛手杰克只是试图用这种诡异猎奇的方式恐吓吓唬张零，让他产生出绝望的情绪，以加快自己的进阶速度。
可惜张零此刻的脑回路也貌似被“加强”过了一样，不是很正常。
脑袋被吞噬，只是让他感觉非常恶心，却没有诞生什么绝望的情绪。
毕竟要死已经死了，开膛手杰克这么做不就是因为暂时还傻不了他吗？
开膛手杰克许是也没见过张零这样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不过这对于张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奈亚副校长只跟他说了强化是有时限的，也没说还有多久。
现在他这样子也看不到外界怎么样了，鬼知道什么时候强化就会突然消失。
到时候，别说自己的脑袋还在别人的嘴巴里了。
就是开膛手杰克那麻花似的手都能把他活活勒死。
怎么办？
张零不断地思考着。
很显然开膛手杰克的位阶是比他要高上不少的。
血甲，漫步在他面前都起不了作用。
现在只剩下“偷盗”还未曾使用过了。
自从成为“小偷”以来，他还从未使用过这个能力。
一来，这能力的cd时间太长，如果用在什么杂鱼身上未免太浪费了一点。
二来，则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祟。
要知道他可是不相信运气的人啊。
万一要是偷到有什么负面效果的能力可怎么办？
三来，好吧，之前不论是在反派学院还是飘渺世界，那帮家伙一个个飞天遁地的，他就是想偷也得偷的着啊！
现在用了的话，倒也合适，这要是还不算接触到了偷盗对象的话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的了。
都看到扁桃体了啊喂！
但张零并不能确定，他现在使用“偷盗”的话，偷来的到底会是尼贝尔上尉的能力还是开膛手杰克的？
开膛手杰克的还好，不管偷到哪种，偷到的他能不能用，至少都是一种削弱，最多就是要担心会不会疯掉而已。
如果是尼贝尔上尉的.......
额，真不是看不起他，好歹是军情六处的人，在普通人范畴里也算是绝对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可在开膛手杰克面前，他的能力只能算是垃圾。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开膛手杰克的确感应到了张零身上微弱的能量反应，但现在的他并不在乎。
当然了，在乎也没用，偷盗能力的发动速度比想象中的快。
偷到的能力是？
笑容？
张零一愣，
笑容是什么鬼啊！
不是偷能力吗？
怎么滴，偷了笑容能力能笑得更开心，更花式？
哪怕是偷到了尼贝尔上尉的能力也该是什么枪械精通，近身搏斗之类的能力啊。
多少还有那么丁点用。
可偷到了笑容.......
嗯，至少死得不会太难看，能显得大义凌然一点.......
魂淡！我还不想死啊！
就在张零为他那一如既往的“糟糕运气”懊恼，苦思冥想挣脱的方法时。
开膛手杰克却突然甩开了他。
什么情况？
张零有些弄不明白。
开膛手杰克却表现得非常痛苦，而且是越来越痛苦。
嘴角不断上扬，抽搐，可怎么也无法憋出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开膛手杰克痛苦地哀嚎着。
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张零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开膛手杰克。
他怎么也想不到失去笑容的开膛手杰克会是这样。
这是要被活活憋死的节奏？
不至于吧。
事实上，的确不至于。
可不管怎么说，对于张零而言，现在的情况绝对属于天赐良机。
没有丝毫犹豫，张零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的恶心口水，提着剑就快步向开膛手杰克跑去。
开膛手杰克分明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根本没有试图反抗或者躲避，只顾着痛苦。
对准开膛手杰克的脖子，张零举剑狠狠劈下。
虽然心中早有决断，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终究还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当啷”
奇怪的是，张零并没有感觉到剑入血肉的感觉，反倒是听到了一声闷响。
似乎是，石中剑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起初，神创造天地.......”
开膛手杰克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么疯狂，反倒增添了几分圣洁的意味。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
张零连忙睁开双眼。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区区几句圣经的时间，开膛手杰克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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