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电闪雷鸣，屋内却灯火通明。
今晚起越中文网高层集体加班。
在毛晓智把今天获得的消息带回公司后，阮丽群略一思忖就召集高层领导紧急开会，商议如何利用这个消息获得利益最大化！
消息一公布，整个高层都轰然炸开，在经过片刻的惊愕之后，就是狂喜。
说是喜从天降也不为过。
实在是风云最近压的他们起越的龙头地位摇摇欲坠，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风云的支柱人物粽子。
说实在，一干高管心里是不怎么把作家放在眼里，就算是大神作家乃至至高神，在他们看来地位只是比公司的员工略高一些，反正都是给他们打工赚钱的。
至于说起越时不时的就会宣传提高作家待遇、人本思想、尊重创作者等，甚至前一段时间还爆出起越董事长与至高神百鬼夜行和萌龙进行长达1个小时的“会晤”，在他们眼里不过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要让马儿跑，自然是要给草吃，这个道理一干高管心里门儿清。
所以忽然发现有一天一名写手的地位上升到让他们日夜焦虑、忧心不已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说说吧，大家哪个章程。”
阮丽群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语气中带着轻快。
“当然是马上曝光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起越的总编立马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没错，曝光他。”
“让他们知道厉害，一个网文作家还上天了不成。”
“老王说的对，我附议。”
……
听着下面的群雄激愤，阮丽群猛然变得苍白起来，一些始终没有说话的高管，同样脸色难看。
片刻后，场上的议论声渐渐变得稀疏，刚才叫的最凶的总编纳闷道。
“老王，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
叫老王的高管沉默不语，总编更郁闷了。
“你没错？你是猪脑子吗？！一群饭桶！”
阮丽群心里一肚子火，忍不住站起来呵斥道。
“阮总，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我怎么了？”
总编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虽然阮丽群在公司里威信很高，但是他作为实权部门的一把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成猪脑子，是泥人也会有三分火气。
“总编，我们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
毛晓智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在刚才才意识到不对。
“我们知道中原红、中原白、王超三个都是粽子的马甲，这也是我们手里握有的牌是不是？”
总编不爽的点头，他早就看毛晓智这个副总编不顺眼，不过这时候也只能按下火气。
“那你有没有想明白，就算我们曝光那三个“小号”是粽子的马甲，那又能怎么样？”
毛晓智忽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恰当，如果三个获得神格的马甲都只能算小号的话，那估计没有人敢晒马甲了。
不过想到自己空欢喜一场，之前还洋洋得意的姿态，就有种智商被羞辱的错觉。
毛晓智的话就像晴天霹雳在总编耳畔炸开。
是啊。
就算我们揭露粽子有三个至高神马甲那又能怎么样？
法律禁止了吗？
没有！
人家合法合规的用马甲写书碍着你了？还是偷吃了你家的大米？蹭你家WIFI了？
他甚至都能想得出，如果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出来，不但不会对粽子造成影响，只会进一步拔高粽子的声望！
这是资敌！
一人四个ID，都写成至高神位格！只怕到时候粽子只会被神话了，人气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度，那时风云只会借助这个势头进一步蚕食数字阅读领域市场。
另外一边。
许江在目送毛晓智离开后，悠然的坐回位置上。
这次为了套出粽子的信息，毛晓智可是下了血本，不仅贡献了3万块的“咨询费”，还在临江楼这家高档次的饭店定了一个靠江的包厢。
“真是浪费啊。”
毛晓智望着桌上几乎没有被动过的佳肴，啧啧道：
“这一桌估计没有三千下不来吧。”
他拿起筷子美滋滋的吃起来，这一顿吃的他酣畅淋漓，大呼过瘾，直到酒足饭饱接连打了几个饱嗝后，这才不舍得放下筷子。
喝了几口红酒，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后，电话接通。
“恩.....已经说了.....好的，谢谢。”
许江挂掉电话，哼起不知名的歌，旋律轻快，一如他的心情。
“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换工作了。”
他感慨道，“都说毕业后工作的前三年是换工作的高峰期，三年内没有换成功估计除非是公司倒闭或者世界末日，不然是都不会再换工作了。”
“因为有时间成本，不，专业的话叫沉默成本。”
许江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这次估计是换定了，不好意思呀时总，虽然你对我挺照顾的，不过老江这次注定是要跳槽了。”
他对着空去虚敬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
前途似锦，来日方长。
…………
起越中文网总部，会议室内。
阮丽群仰躺在老板椅上，眼睛微阖。
这一年她感觉特别累，回顾起越中文网从一家十几人的小公司，成长为如今市值数十亿的行业巨头，这中间仅仅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其中固然有借着互联网大风的优势，但是她本人的眼光和能力却不容置疑。
一路走来，她面对过很多挑战和困难，有几次甚至直接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其中，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起越首次推出付费阅读制度的时候。
那时。
网络上的小说几乎都是免费的，读者也习惯了免费阅读，而就在整个行业都默认的行规下，那时候仅仅只是崭露头角的起越却是毅然推出付费制度。
因为起越要制定行业的规则，要做行业的领头雁。
所以，那次起越几乎是一次子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对它充满了满满的恶意，同业排斥它，因为害怕，因为嫉妒，种种原因不一而是，所以他们毫无手软的诋毁它，攻击它，骂它是行业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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