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
“在洪荒时代，妖族们每天的事无非就是你杀我，我杀你，你我不杀就杀人，总之，无休止的争端。而他们进阶的主要方式也很简单，巧取豪夺对方的丹元，四处搜罗灵丹妙药，鲜果奇葩，总之，在他们看来，苦修是最底端、最愚蠢的修行方式。但结果是，上古妖族，除了狐族、陆吾这些先天妖王们，后辈们极少有渡劫飞升成功的，这就是妖族走向衰落，最后连人族都不敌原因。所以，狐祖虽然不承认，但在兵败的最后时刻，他还是想告诉后辈们，修行没有捷径，沾风捕露，招引日月光华才是永恒的方法。这也在某种意义上印证了我的论断，妖族要想终有所成，必须和人族的三清术一样苦修方成。”
昆仑狐若有所思，獳天所言确实有理。
不过，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昆仑狐看着塔壁上的画面，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你说第九层会不会是更高阶的修行方法，在昆仑八部之上，专门给高手留下的？”
獳天道：“有这种可能。不过，坦白说，我们这一趟行程，其实已经收获颇丰了。就这些修行法，就足够我们消化百年了。我们将会比正常修行的速度快三四倍，也该知足了。”
昆仑狐看着獳天，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其实挺顺眼的。
如果要比天资，自己谁都不服，可眼前这只呆狐狸明显要比自己睿智的多。
想一想，有多少人能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理智啊。
“那……第九重咱们还去吗？”昆仑狐问道。
獳天笑道：“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下去，毕竟，你需要一个纯皮肉垫安全落地啊。不过，你若问我的真实想法，我的意见就是，我们已经得到了该得到的，剩下的事，就交给时间，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按照原来的路数苦修，终究修成九尾天狐。至于第九层，等我们修有所成再来，也好印证一下，我们是不是超出了狐祖们的想象。”
昆仑狐看着獳天描绘着未来的样子，一时竟有些失神。
“你说是吧？”
獳天又问了一句，这才把昆仑狐的思绪拉了回来。
昆仑狐脸颊微红，点点头道：“那我也不去了……”
獳天一笑道：“成，咱们回去吧。”
他没有犹豫，极其自然地拉上了昆仑狐的手，一个加速度，双双腾空而起，一搭手就攀上了第七层的栏杆。两人刚到塔门口，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白王划过一道弧线，摔在了两人面前。
獳天挺身而出，将白王扶起，就看见第七层的塔道里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有财一起发，有钱一起花，獳天，你这吃独食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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