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旋本来心说主人在找借口的。
毕竟，方莫不算是那种可以正确面对失败的人。
可是他还没有开始这么想，就被方莫所提及的事情给说晕了，不，不能算是说晕了，而应该是……他觉得，主人方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里面，跟我想的最大的一点不同便是，里面是会耗费一定的体力的。”
方莫见陈庆之不理解，便道：“就像是在外面一样，你如果战争时间长了，总归是会累的吧？可是，我们这是在游戏当中，按说是绝对不应该感觉到疲惫的，可偏偏，进入到试炼之塔第二层，我便觉得压力陡然百年增大了很多很多，那是一种很无形的压力，时时刻刻的压在人的身上。”
“它会让人不经意间的就开始慢慢变得疲惫起来，但是却又会很快的恢复过来，就像是我现在一样，出了这个副本之后，便觉得浑身一阵舒服。”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
方莫也没有要瞎掰的意思。
从进入试炼之塔的第二层开始，方莫就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不断地压制在他的身上，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快要累的趴下了。
也正是因此，他觉得这副本真的是很奇怪的。
“对对对，主人果然聪慧异常，我都没有想到这里，但是确实如同主人所言，进去之后，还不觉得什么，甚至哪怕面对那个怪物的时候，我同样也没有多少可怕，大不了多喝点药，应该可以扛过去，我说的是应该哈。但是吧，我突然就开始觉得自己累的不行，就好像是随时都要倒下的那种疲累一样，我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凯旋也连忙跟着方莫一起说了出来。
说出来之后，他忽然才觉得，身后的这个试炼之塔，是真的太过邪异了。
陈庆之静静的听着两人说完，然后他忽然一笑，道：“其实，主公您有没有察觉到？上次，我们去做那个副本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疲累，就是那个团队副本？只是，当时我一直都在用毅力支撑，您也没有参与到其中，恐怕感应不是那么的强烈。”
“你的意思是……”方莫眨了眨眼，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特么的什么都没有抓住。
陈庆之继续笑着道：“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威压在作怪了。”
他说到这里，直接将想要说话的张凯旋嘴巴给捂住，也不管那只手是不是抓过脚丫子……
“很简单，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矩存在，而我们，可能在冥冥之中将规矩给破掉了，而这种破坏贵族的行为，很可能是这个世界所不能忍受的，所以，这个世界就会将很多的压力，都开始挤压了下来。”
“就这么说吧，如果我们是在一个空间当中，然后刚好有一群劫匪来了，他们一开始看我们很是平静，也就没有对我们动手，但是，当我们开始强烈挣扎的时候，他们就会用各种方式来让我们闭嘴，或者说是恢复到之前的那种平静。”
“简而言之便是……”
陈庆之说到这里，放开了不断干呕的张凯旋，面向方莫，淡淡的说道：“我们缺少了一种规则，或者说，我们打破了不该打破的东西，所以让这个世界，不断地对我们进行挤压。本来，我以为那是正常的，可是经过您的诉说我才明白，那不是正常的。”
“不仅不正常，还有可能是一种压制。”
经过他这么一说，方莫好像也是想到了。
他之前，确实在城池那里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少的压力，但那种压力，好像极为的奇怪，就好像不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但是这一次的压力不同，这次的压力，那真是一个剧烈，不仅剧烈，还特么的让人完全就无法忍受。
他想了半天之后，总算是确定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可能破坏了一些规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本来规则，或者说是，本源性的规则，就跟我们的原则一样。”
“都是，不太可能违反的。”
“那，主人可知到底是什么？”陈庆之没有抢风头，哪怕他已经猜测到了，也绝对不会在方莫可能已经想到的情况下，将这个事实给说出来。
没错，别忘了，他之前可有经过来俊臣介绍的，就那些介绍来看，他完全可以获知不少的信息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些信息，也都可以从中了解到不少。
但是现在，方莫显然发现了，那他就不能说出来了。
这不是奸臣不奸臣的问题。
而是……
方莫为主公，他是臣子，不能抢占主公的风头。
“其实吧，这就只是一条最简单的规则而已，我却是忘记了，唉，你之前要是将困难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忘记了。”方莫说到这里，对着满头雾水的张凯旋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你还记得吗？这个世界，可是拥有玩家的！”
“而且，我跟你说过的，这是一个游戏的世界，玩家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一切，包括NPC也好，还是其他的一切也罢，都算是不能将里面的规则破坏掉的。”
“反之，那些玩家如果能够发现规则的漏洞，却可以反过来利用。”
“这一点可能不仅会展现在副本当中，未来还会出现在其他的方方面面。”
……
张凯旋依旧是满头雾水，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方莫说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作出了一副明白的面孔：“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要是早知道的话，那我们带一个玩家进去，说不定就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是吗？”
他确实够憨厚的，所以也能够第一时间就发现问题的所在。
方莫无声的点了点头。
本来，他还以为张凯旋看不透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说透了，倒是省得他去解释了。
不过，这些解释他却是留着跟陈庆之用眼神来交流了。
两人的眼神，就像是交流电一样，不断地滋滋滋发出火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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