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普通人了，又不是红月亮的怪物，而是天使。
天使啊。
卡俄斯一想起这个词就脑仁痛。
曾经他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孰能料到，碰到石兰之后，他就成了任由她捏扁搓圆的娃娃。
总之，虽然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但是和她总归很有趣的。
“我会给你钱。”石兰说，“建议你最好搬家，不要让红月亮找到你，顺便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场地，作为我们的会议场所。”
“什么？”卡俄斯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料到石兰这么没有计划，“小姐，你把我骗过来，结果连房子都需要我找。”
“是的。”石兰笑了一下，她说，“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
卡俄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他对石兰伸出手。
石兰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她的一张信用卡给了他，“省着点花，我可没有钱。”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卡俄斯捏着卡片抛高又抛低，“你这么抠门，是做不成大事业的。”
石兰干笑了一声说，“不抠门的话，做成大事业之前就破产了好吗？”
卡俄斯翻了一个白眼。
石兰的手机就在此刻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立刻按下了挂断键，然后翻了一个白眼，显然是厌恶至极。
卡俄斯才刚刚被石兰折腾到没有脾气，此刻看到石兰翻白眼，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反攻的机会来了。
“是谁？”卡俄斯年轻英俊的脸上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向日葵，和他顶级杀手的身份完全不相符。
“蟑螂。”石兰没好气地说，她把手机扔在桌上，就继续吃刚才没有吃完的冰淇淋，吃了一口之后便颐指气使的说，“我喜欢吃海盐柠檬味道的，你以后记得买这个口味，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味不好吃。”
“免费的冰淇淋就好好闭嘴吃好吗？小姐。”卡俄斯顺势从桌面上拿起石兰的手机。
石兰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默认一样。
卡俄斯低头看着手机，翻阅着最近通话，然后笑着说，“你还真的给他起名叫蟑螂啊，到底是谁这么讨厌啊。”
“是……”石兰唇边泛起了一抹笑意。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把石兰正想要说得话打断，石兰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了。
卡俄斯低头看手机，果然是那个名为蟑螂的人，又一次打来电话了。
“我可以接吗？”卡俄斯明明指尖都已经按在屏幕的通话键上，却还是做作的问了石兰一句。
石兰撇撇嘴，没理他。
卡俄斯笑了一声，就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石小姐，我是周世绮。”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但是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温柔了，所以听起来倒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太过于做作了。
卡俄斯怔住了，然后他看着石兰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坏笑，然后掐着嗓子说，“我是石兰的男朋友，你是哪一位？”
当石兰听到卡俄斯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她的唇微微翘起。
说实话，自从上一次见到周世绮以后，这个男人就一直找机会和她见面，非常令人讨厌。
不断地打来电话，就算是把他拉入黑名单，也会换一个号码来电话。
不过，后来石兰倒是习惯了他的骚扰，甚至按下拒接键的时候，心里面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男朋友！”那边温柔的男声猛然变得尖锐起来，但是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可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已经调查过石小姐了，她并没有男朋友，所以你是怎么拿到石小姐的手机的，如果你把话说清楚，我会报警的。”
卡俄斯翻了一个白眼，他笑嘻嘻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是石小姐的男朋友，但是石小姐让我接电话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先生，你已经打扰到石小姐了，所以希望你就像是汽车尾气一样，安静地消失在石小姐身边好吗？”
电话那头的周世绮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他突然急切地说，“也就是说石小姐就在你身边是吗？我有一个合作想要告诉她，如果她不接受的话，那我就会一直缠着她。”
卡俄斯再一次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把电话扔进石兰的怀里，此时石兰正在吃冰淇淋，要不是石兰反应迅速，那手机就会直直落入石兰的冰淇淋杯子里。
“等一会儿我就把你的毛拔了。”石兰低声恶狠狠的威胁道。
卡俄斯却给了她一个坏笑。
石兰瞪了卡俄斯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接这个电话。
毕竟周世绮在她第一次拒绝后，就已经采取了不下十种方式来接近自己，搞得自己烦不胜烦。
但是因为周世绮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石兰并没有打算用特殊的手段对付她，但是石兰不是没有想过。
反正按照她现在所获得的力量，就算是真的把他杀了，大概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可……
最后，石兰还是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这电话里的周世琦还是像是之前那么讨厌的话，那么石兰就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人类了，而是直接爽快的把他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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