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捷克的机枪和法国的火炮正通过罗马尼亚的渠道秘密装船启运时,李幼邻并未停下脚步。他将后续的接收与转运事宜交给最信任的副官负责,自己则带着一小队精干随从,悄然北上,进入了在一战中保持中立、此时已成为欧洲重要贸易与金融中心的荷兰。
他的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更确切地说,是位于该城、与德国军工界关系千丝万缕的“炮兵工厂”(Artillerie-Inrichtingen,历史上是荷兰特许生产武器并与德国公司有密切合作的企业)。这家名义上的荷兰公司,实际上是德国在凡尔赛条约限制下,向外输出技术和武器的一个重要窗口。
在一间保密措施严密的会议室内,李幼邻会见了公司的高级代表。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展示了他的财力和需求:“我希望采购三万支毛瑟1924型短管步枪,以及一千万发配套的7.92毫米毛瑟步枪弹。” 这是一个足以装备数个步兵师的庞大订单,让荷兰代表为之动容。
但李幼邻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接着提出:“此外,我对贵国乃至德国在轻武器和火炮方面的改进能力深感兴趣。例如,MP18冲锋枪是否能有更完善的改进型?leFH16型105毫米榴弹炮有无现代化升级的可能?” 最后,他抛出了最核心的议题:“如果可能,我希望不仅购买成品,更希望能购买一整套能够生产这些枪支、火炮以及相应弹药的全套兵工厂设备和技术。我们可以支付二十万美元作为此意向的定金。”
如此庞大的计划,已经超出了这家荷兰前台公司的决策范围。荷兰代表在震惊之余,不敢怠慢,立刻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了背后的德国合作伙伴——一个由前德国国防军军官和大型军工企业代表组成的、旨在规避凡尔赛条约的隐秘联盟。
几天后,几位神情严肃、举止干练的德国人出现在了阿姆斯特丹。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位自称“穆勒博士”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带有典型的普鲁士军人气质。在验看了李幼邻通过瑞士银行出示的资信证明后,双方的实质性谈判开始了。
“关于MP18,”穆勒博士开门见山,“它确实已经过时。我们已经有更完善的改进型,MP28,供弹方式改为弹匣,可靠性更高,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他示意助手拿出一个长条木箱,里面是几支做工精良的MP28冲锋枪。“李先生可以试射感受一下。”
在对方安排的秘密靶场,李幼邻亲自试射了MP28。相比他空间中的MP18,MP28的32发直弹匣供弹确实更加可靠,操控性也更优。“很好,我非常满意。”李幼邻放下枪,心中对德国人的技术实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回到谈判桌,李幼邻展现出了宏大的规划能力。他不再仅仅满足于购买武器,而是提出了一份极其详尽的、旨在建立一个综合性军事工业体系的“一揽子”采购与援建计划:
1. 成品采购:
* 毛瑟1924型步枪:30,000支
* 7.92mm毛瑟步枪弹:10,000,000发
* 毛瑟C96驳壳枪:2,000支
* MP28冲锋枪:2,000支
* 7.63x25mm手枪弹(供驳壳枪和MP28):4,000,000发
* 厄利孔Type SS型20毫米机炮:200门(瑞士产品,但德国渠道可获)
* 20毫米机炮炮弹:60,000发
2. 成套设备与技术输出(旨在建立一个综合兵工厂,具备月产能力):
* 步枪生产线:月产3,000支(基于毛瑟M1924型标准)
* 冲锋枪生产线:月产200支(基于MP28)
* 手枪生产线:月产200支(基于驳壳枪)
* 子弹生产线:月产毛瑟弹300万发,7.63mm弹30万发
* 手榴弹生产线:月产60万枚
* 20毫米机炮生产线:月产30门及炮弹2万发
* 火炮维修与部件制造能力:能维护并少量生产leFH16型105毫米榴弹炮(月产6门)、捷克ZB26轻机枪(月产100挺)、施耐德M1919型105毫米山炮(月产9门)、施耐德M1922型75毫米野炮(月产9门)、施耐德M1923型75毫米山炮(月产18门)及其各式炮弹(月产约2万发)。
3. 配套民用及后勤工厂:
* 防毒面具厂:月产500具
* 奔驰L5型卡车组装厂(或主要部件生产许可)
* 糖厂、化肥厂、卷烟厂各一座
* 配套的化工厂(提供基础化工原料)、钢铁厂(满足军工特钢需求)、火药厂(发射药、炸药)的全套设备与技术。
4. 人员支持:
* 派遣涵盖安装、调试、生产管理的工程师和技术顾问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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