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航拍的,俯瞰视角,灯火通明的园区被红笔圈出一个十字架,旁边标注着白色小字:
——“,E100.22°, N23.47°”
那是老K写进区块链的经纬度。
“是导弹。”虎爷轻声补完下半句。
他松开李朝阳,转身走向落地窗,唰地拉开窗帘。
窗外,整座园区像一艘停泊在黑海的巨轮,探照灯扫来扫去,每一束光都在寻找缺口。
“我花了八千万,把这一带的山头全买下来,把民团、边防、电信、甚至寺庙都喂饱。我让他们喊我‘虎先生’,而不是‘毒枭’。我想要的,只是安静。安静的赚三年,我就洗白去迪拜,买一支足球队,给联合国捐一所难民营,谁还记得我脚底的血?”
他转过身,瞳孔里倒映着李朝阳的影子:
“可你,用三十七秒的视频,把我拉回原地。”
虎爷拍拍手,橡木门再次打开,两个穿白大褂的缅甸人推进来一架医用推车。
上层摆着心电图机、脑电帽,下层是一排琥珀色小药瓶,标签印着英文:Sodium thiopental。
“知道这是什么吗?”虎爷拿起一瓶,像侍酒师讲解拉菲,“吐真剂,美国CIA五十年代的玩具,0.5克就能让处男说出初夜幻想。我今天给你用0.3,因为——”
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
“我要你清醒地知道自己说什么,但又不能不说的羞耻。这样,我们都能省点时间。”
李朝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过《谍影重重》,知道吐真剂不是神话,它会让你在清醒与幻觉之间滑滑梯,把记忆像牙膏一样挤出来。
“给他松绑。”虎爷吩咐。
阿兵上前,用匕首挑断塑料束带,李朝阳双手 freed,却瞬间失去支撑,扑通跪在地毯上。
“别急着跪,跪久了膝盖会碎。”虎爷亲手扶他坐到茶台对面,甚至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前发,“我们开始吧,三个问题。答得好,我放你回水牢;答得不好,我送你到冷库,那里零下四十度,你变成冰雕前,还有时间后悔。”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谁帮你发的视频?”
李朝阳喉咙滚动,脑海里闪过阿鬼那张稚气的脸,那孩子才十九岁,欠了二十万网贷,被同乡骗来园区,第一次开枪手抖得像个筛子。
“我自己。”李朝阳说。
虎爷叹了口气,像老师面对作弊的学生。
“给他上机器。”
脑电帽扣上,冰凉的电极像一群吸血水母贴上头皮。
针管刺入手背,药剂被推入,一股薄荷味顺着血液涌向大脑。
十秒。
世界开始微微晃动,像坐在船头。
二十秒。
茶台的木纹变成河流,每一条年轮都是一条通往童年的铁轨。
三十秒。
虎爷的声音从对岸传来,被风撕得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
“谁——帮——你——”
李朝阳听见自己在笑,笑声像别人的:
“阿……鬼……”
药剂把最后一道堤坝冲垮,他看见阿鬼在香蕉林里奔跑,脚踝被铁丝网划出一道口子,血珠甩成一串红色省略号。
虎爷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暂停在某一帧:
画面里,李朝阳赤膊坐在木板床,背后墙上用钉子刻着一串64位哈希:
——0000000000000000000d2e5f6c3c7a9f2b8c5e4a1d3f6e9d2c4b8a7
“,比特币高度,区块里写着我园区的GPS,还有三十个求救单词。”虎爷放大画面,“谁给你的代码?”
李朝阳的舌头像一块湿木塞,他努力咬字:
“老……K……”
“老K真名?”
“Kong……Kong Lingjun……”
虎爷点点头,对身后阿兵说:
“记下,明天去D区把姓孔的提出来,先砍手指,再砍脚趾,每砍一次问一句‘还有谁’。”
李朝阳想扑过去,却发现自己四肢被固定在医用约束带里,像一条被钉在标本板的蝴蝶。
这个问题李朝阳不知道。
吐真剂不会创造答案,只会掏空口袋。
他喃喃:“不……知道……”
虎爷盯着他的瞳孔,像在看一场黑白默片,确认没有隐藏帧后,起身鼓掌:
“谢谢你的诚实,也谢谢你替我节省子弹。”
他走到推车前,拿起一支更粗的针管,里面是乳白色液体。
“硫喷妥钠的解药,叫‘遗忘’,2毫升,你会在十秒内失去今晚记忆,明天醒来,你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你把我供得干干净净。”
针尖逼近,李朝阳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抬头,一口咬住虎爷的手腕。
牙齿穿透亚麻布,尝到血腥味,像生锈的硬币。
“我×你妈——”
这是李朝阳今晚最清晰的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脏话。
虎爷皱眉,抽回手,看了眼腕上的牙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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