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春阳透过百叶窗，在工作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城市密码》数字专辑的税后分成结算单刚发过来，一连串零晃得人眼晕，扣除公益捐赠后，仍稳稳地站在千万级的门槛上。
“发什么呆呢？”杨大幂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香樟木的琴盒在她身后晃悠，里面装着林风刚为周董华写完的新歌谱，“周董的经纪人刚才又来催了，说这歌要是能上金曲奖，分你一半奖杯。”
林风接过咖啡，目光还没从屏幕上移开：“这数字……总觉得像假的。”他想起刚穿越时，攥着三百块钱在蓉城的旧货市场淘吉他，那时最大的梦想是赚够学费，从没想过有一天，一首歌的分成能抵上普通人几十年的收入。
杨大幂笑着点开他的微博后台，粉丝超话里正热论“林风千万分成”的话题，#林风用音乐赚钱做公益#的词条已经冲上了热搜第十。
“‘风遇幂’：数据出来了！《城市密码》全平台播放量破十亿，分成税后一千二百万！[酷]”
“‘林间听风’：别忘了‘童声计划’已经收到三百万捐款了！这才是偶像的力量[心]”
“‘木易林’：对比一下某流量明星的数字专辑水分，林学长这才是真实力[白眼]”
“‘琴弦上的云’：刚看到工作室的捐赠公示，每笔钱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太让人放心了[打call]”
正翻着评论，经纪人老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合同：“帝都交响乐团想跟你合作，把《爸爸的勋章》改编成交响乐，版权费税后一百五十万，他们还说要请朵朵当特邀童声。”
林风的眼睛亮了：“朵朵知道吗？她上次还说，想在大舞台上弹吉他。”
“我已经让助理联系医院了，”老王递来另一份文件，“这是‘童声计划’的首批受助名单，全国三十个孩子，下个月就能收到新乐器。”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当年你在蓉城琴房啃面包写歌的时候，哪想得到现在能帮这么多人。”
这话让林风想起那个潮湿的梅雨季。他抱着吉他在琴房写《童年》，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琴盒里只剩下半包过期的饼干。那时他对着电脑屏幕上三位数的播放量发愁，根本不敢奢望，有一天自己的歌能走进交响乐团的殿堂。
中午去楼下餐厅吃饭，邻桌的几个年轻人正举着手机讨论。“你看林风最新的采访，”个戴耳机的男生说，“他说要把下半年的写歌收入全捐了，专门建音乐教室。”
“真的假的？”旁边的女生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写一首歌就一百多万，这得捐多少啊？”
“所以说人家是真音乐人啊，”男生感慨道，“不像有些明星，赚了钱就买豪车豪宅。”
林风端着餐盘的手顿了顿，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这些素不相识的人，用最朴素的方式认可着他的选择，比任何奖杯都更让人踏实。
下午的粉丝线上见面会上，有人问起千万分成的感受。林风坐在镜头前，手里转着吉他拨片：“数字只是数字，真正让我觉得值的，是收到朵朵的录音，是看到粉丝们在山区小学教孩子唱歌的照片。”他突然笑了，“再说了，这些钱终究会变成吉他、钢琴、乐谱，变成更多人眼里的光，这比存在银行里有意义多了。”
屏幕上的弹幕瞬间刷屏：
“‘风语者’：说得好！这才是我们粉的林学长[打call]”
“‘魔都咖啡师’：已报名音乐教室志愿者！下个月去山城支教[酷]”
“‘蓉城枇杷’：突然觉得自己买专辑的钱没白花，像参与了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心]”
结束直播时，杨大幂拿着手机走进来，屏幕上是朵朵发来的视频。小姑娘坐在轮椅上，抱着新吉他弹《小星星》，虽然指法还很生涩，却弹得格外认真，身后的病房墙上贴满了粉丝寄来的明信片，像片小小的星空。
“她说等学会了《爸爸的勋章》，就去交响乐团当嘉宾。”杨大幂的声音有点哽咽，“护士说她现在每天练琴四小时，连康复训练都不喊疼了。”
林风把视频保存到手机里，突然有了个主意。他翻开琴谱，在《爸爸的勋章》的总谱旁写下一行字：“献给所有在黑暗里唱歌的孩子”。然后拿起手机，给周董华发了条消息：“周老师，能不能把交响乐的首演放在儿童医院？让孩子们当第一批观众。”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两个字：“妥了。”
夕阳透过窗户，把工作室的地板染成温暖的橘色。林风看着电脑里“童声计划”的进度表，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地址，突然觉得，千万分成的数字背后，藏着的是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是无数个等待被点亮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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