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清晨的雨丝斜斜织着,把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晕成了水墨画。林风坐在酒店窗边改谱子,《外滩故事》的副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指尖悬在吉他弦上,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浴室——杨大幂在里面哼着《简单爱》,水声混着歌声漫出来,像块浸了水的,软乎乎的甜。
手机在桌角震动,是“风起时幂”后援会官博发来的私信:“林学长,今早有营销号瞎编你俩的绯闻,我们已经组织反黑了,你别受影响[拳头]”后面附了张截图,标题赫然写着“杨大幂秘恋圈外男友,深夜同回酒店”,配图是昨晚轮渡靠岸时,他扶着杨大幂下船的背影。
林风皱了皱眉,点开评论区,粉丝们已经吵翻了天。
“‘风遇幂’:营销号能不能要点脸?那是正常扶一下![怒]”
“‘林间听风’:别给热度!等林学长和大幂姐自己说!”
“‘木易林’:其实……我还挺希望是真的[小声]”
“‘琴弦上的云’:不管真假,我们都支持他们的决定[心]”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杨大幂裹着浴巾出来,发梢滴着水:“看什么呢?脸皱得像包子。”她凑过来看了眼手机,突然笑出声,“这角度拍的,倒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林风的心跳突然加速,指尖攥得发白,“我们官宣吧?”
杨大幂的动作顿住了,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像颗晶莹的泪。“你想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确定,“官宣了就不能反悔了,以后你的歌会被逐字逐句分析,我的剧会被拉郎配,连逛个超市都得戴三层口罩。”
“我不怕。”林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不想再遮遮掩掩了,想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女朋友,想在写歌时光明正大地把你的名字藏进歌词里。”
杨大幂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踮起脚吻了吻他的鼻尖,像只撒娇的小猫:“那等雨停了,去豫园拍张合照吧?我小时候每次考了一百分,我妈就带我去那儿吃南翔小笼包。”
中午的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湿漉漉的青石板镀上了层金边。两人戴着口罩往豫园走,刚到九曲桥就被粉丝认了出来——是“魔都咖啡师”带着几个本地粉丝,举着“我们支持你”的灯牌,远远地站着,像排安静的树。
“林学长,大幂姐!”女生们齐声喊,声音里带着点激动的哽咽,“我们等这一天好久了!”
林风摘下口罩,朝她们鞠了一躬。杨大幂拉着他的手,慢慢走上九曲桥。桥下的锦鲤成群结队地游着,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就这儿吧。”她掏出手机,举到胸前自拍,两人的肩膀紧紧挨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照片里,杨大幂的头轻轻靠在林风肩上,他手里捏着半块刚买的梨膏糖,背景是飞檐翘角的湖心亭,雨后天晴的天空蓝得像块画布。杨大幂点开微博,手指悬在输入框上,突然转头问:“配什么文案好?”
“就写‘往后余生,请多指教’。”林风的声音带着点抖,却异常坚定。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手机像被按了开关,震动得停不下来。评论区以每秒几百条的速度疯长,服务器甚至短暂崩溃了三分钟。
“‘风遇幂’:啊啊啊啊啊我哭了!是真的!是真的![流泪]”
“‘林间听风’:这张照片!豫园九曲桥!我昨天还在那儿拍过照![抓狂]”
“‘木易林’:我就知道!从跑男泥潭救美那天我就知道![嗑到了]”
“‘琴弦上的云’:恭喜林学长!恭喜大幂姐!我们会永远支持你们的![打call]”
“‘风语者’:地址定位豫园!这是要把狗粮撒遍全国啊[doge]”
周董华的评论很快被顶到了前排:“小伙子眼光不错,下次写歌记得给我留个和声位[坏笑]”杨大幂工作室的官博紧随其后:“老板脱单,普天同庆,今晚全工作室加鸡腿!”甚至连杨父都发了条朋友圈,只有一张两人的合照,配文“臭小子,好好对我女儿”。
在豫园的南翔馒头店,两人坐在角落吃小笼包,窗外的粉丝们还在举着灯牌守着,却没人进来打扰,只是偶尔有人举着手机拍照,镜头里的他们像对普通情侣,为了最后一个小笼包抢得不亦乐乎。
“你看‘琴弦上的云’发的手写信,”杨大幂把手机递过来,女生的字迹清秀工整,“她说‘喜欢一个人,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占有他的生活’,我们的粉丝真好。”
林风看着信里的话,突然觉得眼眶发烫。这些素未谋面的人,用最温柔的方式守护着他们的爱情,比任何华丽的祝福都更动人。他掏出吉他,在喧闹的餐厅里轻轻弹唱起来,是首没发表过的新歌,旋律像此刻的阳光,暖得能化掉梅雨季的湿冷。
“九曲桥的风 吹过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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