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帝都还浸在薄雾里,林风被手机震动吵醒时,琴房的暖气片刚有了点温度。屏幕上是后援会官博的@消息,点开一看,“风遇幂”发了张照片——音乐学院门口的银杏道上,有人用落叶拼了个巨大的高音谱号,旁边摆着他的专辑《初遇》。
“早起的鸟儿有叶拼![耶] 祝林学长今天乐理课不打瞌睡~”
下面的评论已经刷了几百条:
“‘琴弦上的云’:我作证!凌晨四点就看到几个姐妹在扫落叶,手都冻红了[泪]”
“‘林间听风’:这谱号的间距绝了,一看就是用尺子量过的,严谨得像林学长写的和弦”
“‘木易林’:已加入‘林风校园名场面’合集,和泥潭照并列第一[酷]”
林风笑着掀开毛毯,指尖划过琴键时带起一串泛音。昨晚改到凌晨的乐谱摊在谱架上,是给杨大幂新综艺写的主题曲,暂定名《日常》。他总觉得副歌少了点烟火气,此刻看着照片里的落叶谱号,突然有了灵感。
七点半,他背着书包往教学楼走,银杏道上的落叶谱号已经被更多人围起来拍照。几个举着相机的女生看到他,立刻把镜头转过来,却刻意保持着几步距离。
“林学长早!”扎双马尾的“琴弦上的云”从树后探出头,手里拎着个保温杯,“给你带的热豆浆,加了点糖,你上次说太淡了……”
“谢啦。”林风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她的手套,毛茸茸的像只小兔子,“落叶是你们拼的?”
“是‘风语者’带的头!”女生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你写歌总藏着自然的声音,比如《童年》里的蝉鸣,《秋日私语》里的落叶声……”
林风心里一动。他确实喜欢在编曲里藏这些细节,比如《简单爱》的前奏混了雨滴打伞的声音,《星光》的尾奏有星星眨眼的采样,没想到真的有人听出来了。
乐理课上,周董华在讲台上分析德彪西的和声,林风在笔记本上画着新的旋律线。手机在桌肚里震动,是杨大幂发来的微信:“刚看了粉丝拍的落叶谱号,创意不错啊。对了,中午一起吃饭?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等你,谈新综艺的歌。”
他回复:“好,下课就来。”抬头时正好对上老师的目光,周董华挑了挑眉:“谈恋爱呢?上课别分心。”全班哄堂大笑,林风的耳朵瞬间红透。
午休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杨大幂的发梢上。她翻着林风新写的谱子,指尖点在副歌部分:“这里加段手风琴吧,像巷口早餐摊的味道,够日常。”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风笑着搅了搅咖啡,“刚才看到落叶谱号,突然觉得最好的旋律就藏在这些小事里。”
“可不是嘛。”杨大幂拿出手机,点开他的微博评论,“你看‘林间风’发的‘林风日常细节’合集,连你喝咖啡总先搅三下都记着,比我还清楚。”
林风凑过去看,帖子里列着密密麻麻的条目:
1. 弹吉他时会先摸一下琴颈的木纹,像在打招呼
2. 喝豆浆总剩最后一口,说留着回味
3. 签名字时最后一笔总往上挑,像个小尾巴
4. 听别人说话时会微微歪头,耳朵动起来像小动物
下面的评论笑成一片:
“‘风随林动’:补充一条!他紧张时会捏吉他拨片,上次跑男撕名牌前捏碎了三个[偷笑]”
“‘木易林’:还有还有!他念歌词总把‘的’读成轻声,比如‘你的’会说成‘你滴’,软乎乎的[舔屏]”
“‘风遇幂’:只有我注意到他给大幂幂递东西时,总把尖锐的那头对着自己吗?[awsl]”
林风看着这些细碎的观察,突然觉得很温暖。这些素未谋面的人,用最认真的态度记录着他的日常,像在共同写一本关于“林风”的书,每一页都藏着被珍视的细节。
下午的作曲课上,老师让大家用“粉丝”为主题即兴创作。林风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的瞬间,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华丽的技巧,而是那些画面——凌晨拼落叶的手、保温杯里的热豆浆、评论区里的细碎记录……
一段温柔的旋律流淌出来,像阳光晒过的棉被,带着点吉他的扫弦,混着手风琴的慵懒。
“你数着我走过的台阶
在琴房外悄悄放好热水
你记着我未说的细节
把每个音符都当成宝贝
……”
同学们安静地听着,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录音。老师在旁听着,点了点头:“这才是音乐该有的样子,有温度,有心跳。”
放学时,林风被粉丝堵在琴房楼下。“林学长!”“风语者”举着个录音笔跑过来,他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理工男,“能录段《日常》的demo吗?我们社团想做个合唱版,给后援会的三周年活动当礼物。”
“可以啊。”林风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风琴的音色从“琴弦上的云”的手机里飘出来,混着他的歌声,像在讲述一个关于陪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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