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羽便醒了。意识深处,“超凡0阶6级”的金色字迹旁萦绕着一层温润的光晕,如同被晨露浸润的琥珀。他默道一声“升级”,一股清透如溪的暖流便自四肢百骸间漫开,比以往更显绵长。那金色字迹悄然流转,最终定格为“超凡0阶7级”。
起身时,他的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丝毫刻意的滞涩。超凡之力已与身体彻底相融,行走间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沉稳,既不显得轻飘,也未有半分笨重。院角的灵鱼似乎察觉到他的变化,在木盆中欢快地游动,金色纹路闪烁得愈发明亮,周围的气漩涡也转得更匀了。
林羽蹲在盆边,看着灵鱼矫健的身影,一个念头愈发清晰:既然自己的血能影响水生生物,那是否能用来规模养殖?
这个想法并非凭空冒出。这些日子的试验早已证明,适量的精血能提升水生物的活力、改善肉质,甚至让普通河蟹生出灵性。村里的溪流鱼虾不算丰沛,若能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产量和品质,不仅能让酒楼长期收购,说不定还能让村民们多一条营生的路子。
他走到河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溪水。岸边的芦苇丛里,几只河虾正蹦跳着觅食,个头比寻常的要小些。村里的孩子常来这里捕鱼捉虾,时间久了,连小虾米都见得少了。若是圈出一片水域,用精血培育鱼虾,既能控制剂量,又能避免过度捕捞,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这血的用量得拿捏好。”林羽指尖轻捻,想起那些因剂量过量而死亡的小鱼。超凡0阶7级的精血能量更精纯,哪怕是极细微的剂量,对普通水生物来说都可能是“强补”。若要规模养殖,必须先找到精准的剂量比例——比如,一升水该配多少血,不同种类的鱼虾该如何调整,生长期不同是否需要改变剂量。
他沿着河岸往前走,目光落在一处水流平缓的河湾。这里水深约三尺,岸边有天然的石坎,若是用竹篾围起来,便能形成一个简易的养殖池。石坎内侧长满了青苔,说明水质干净,且水流能自然循环,省去了换水的麻烦。
“就选这里试试。”林羽打定主意。他折了根柳条,在地上画出大致的范围:长约五丈,宽约三丈,刚好能容纳一定数量的鱼虾,又不至于太大难以管理。他计划先投放一批鱼苗和虾苗,分区域测试不同的精血剂量,观察它们的生长速度、活力和存活率,再逐步调整方案。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二柱子提着渔网走来:“林羽,你在这干啥?我娘让我来捞点水草喂猪。”
林羽回头笑了笑:“我看这河湾不错,想围起来养点鱼试试。”
二柱子眼睛一亮:“养鱼?咱村的河能养鱼?以前试过,要么长得慢,要么容易死。”
“试试才知道。”林羽没有细说精血的事,只道,“我想了个法子,或许能成。你要是有空,回头帮我编点竹篾围栏?”
“行啊!”二柱子拍着胸脯,“编竹篾我拿手,不过你得教我咋弄,别到时候鱼跑了。”
两人说笑几句,二柱子去捞水草,林羽则继续在河湾观察。他注意到水底的淤泥不算厚,且有少量螺蛳和河蚌,说明水体有自然的净化能力,适合鱼虾生长。他还发现岸边的石缝里藏着不少小鱼苗,体型纤细,游动迟缓,显然是营养不良——若是用精血培育,这些鱼苗或许能长得更快更壮。
回到家时,李秀兰正在院里翻晒草药,见他回来,问道:“早饭想吃啥?我给你烙饼。”
“娘,烙两张就行,我等会儿还要去河湾。”林羽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碗水,“我想在河湾围个池子养鱼,您觉得咋样?”
李秀兰直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泥:“养鱼?能成吗?前几年王大户试过,投了不少鱼苗,最后没剩几条。”
“我有办法。”林羽没有细说,只道,“先小范围试试,成了再说。”
李秀兰见他有把握,便不再多问:“需要啥尽管说,你爹昨天从镇上买了新的竹篾刀,正好给你用。”
吃过早饭,林羽便去晒谷场找赵木匠。赵木匠正在给竹篾钻孔,准备做笼盖的扣环,见林羽进来,放下手里的活:“啥事?看你一脸正经的。”
“赵大叔,想请您帮个忙。”林羽把养鱼的想法说了说,“我想在河湾围个池子,需要些结实的竹篾,最好是能泡在水里不易烂的。”
赵木匠皱了皱眉:“普通竹篾泡水里顶多撑三个月,得用老竹篾,再用桐油浸过才行。不过老竹篾硬,不好编,得费点功夫。”
“我多给您搭把手。”林羽道,“您教我咋处理竹篾,我自己编也行。”
赵木匠笑了:“你这孩子,啥都想自己来。行,下午我带你去后山砍老竹,回来教你浸桐油的法子。”
下午,两人去后山砍竹。老竹生长在半山腰,竹节短,竹壁厚实,赵木匠选了十几根碗口粗的,说:“这种竹篾浸了桐油,泡在水里一年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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