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林羽就醒了。窗外的风带着凉意，刮得窗纸沙沙响。他蜷在被窝里，先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昏暗中清晰可见。
体魄2
精神1
气1
回血1
回神1
回气1
“今天升气。”林羽心想。气升一级，体力就能再涨一截，配上回气1，往后不管是开荒还是进山，都能更从容。昨天拎着菖蒲走那么远，气1已经够用，但他想更稳妥些。
“系统，升级气。”
一股轻快的力量顺着四肢蔓延，像是卸下了背上的小石子，浑身都觉得舒展。他试着在床上翻了个身，动作比往日更敏捷，落地时悄无声息。伸手摸了摸床沿，竟能轻松勾起，比以前省力太多。
“林羽，醒了没？你爹说今天去东山采点野核桃，你要不要去？”李秀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烧火的噼啪声。
“去！”林羽应着，翻身下床。脚踩在地上，感觉身子轻得像片叶子，走在地板上几乎没声音。升级后的气让他的动作灵活了不少，连穿衣都快了半拍。
早饭是玉米糊糊配着炒南瓜，林羽吃了三碗。体魄2让他的饭量稳在这个数，回血1则让肚子里暖暖的，舒服得很。李秀兰往他兜里塞了块糖：“山里路滑，跟紧你爹。”
林铁柱已经背着竹篓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根粗木棍当拐杖。见林羽出来，他指了指墙角的小篮子：“装核桃用的，别乱跑。”
“知道了爹。”林羽拎起小篮子，试着晃了晃，轻飘飘的。气2的体力让他觉得拎着满篮子核桃也不在话下。
往东山去的路比河湾难走，尽是碎石和陡坡。林羽跟在林铁柱身后，脚步轻快，气2让他在坡上也稳如平地，偶尔踩滑了，也能迅速稳住身形。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很平稳，即使爬陡坡，也没觉得气短。
“爹，野核桃长啥样？”林羽问。他只吃过晒干的，没见过长在树上的。
“长在矮树上，绿皮，上面带刺。”林铁柱头也不回，“熟了会自己裂开，捡的时候小心扎手。”
林羽点点头，眼睛四处打量。体魄2让他的视力更好了，能看清远处树枝上的鸟窝，甚至能数清叶子的纹路。他看到路边有几株眼熟的草药，是昨天在《山野兽谱》里见过的止血草，便顺手挖了，放进篮子里。
“这草能止血，留着有用。”林羽说。
林铁柱瞥了一眼：“你爷以前也采过，确实管用。”
爬到半山腰，果然看到几棵矮树，树上挂着绿莹莹的果子，外面裹着带刺的皮。林铁柱放下竹篓，拿起木棍敲了敲：“熟了，捡吧。”
林羽蹲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野核桃。绿皮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硬壳。他小心地剥掉绿皮，把硬壳核桃放进篮子里。气2的体力让他蹲久了也不觉得累，回气1则不断补充着消耗，捡了半个时辰，篮子就满了一半。
“歇会儿。”林铁柱坐在石头上，拿出水壶。
林羽挨着他坐下，拿出止血草摆弄着。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嗷呜”一声，像是狼叫，又不太像。
“爹，那是啥声音？”林羽有些紧张。
林铁柱竖起耳朵听了听，眉头皱起来：“像是野狗群，离得还远，别管它。”
林羽点点头，心里却提高了警惕。《山野兽谱》里说，野狗常成群出没，比单独的野兽更危险。他握紧了手里的小镰刀，这是早上特意带来的。
歇够了，两人继续捡核桃。林羽的动作更快了，气2让他弯腰起身的频率比刚才还高，却一点不觉得累。他甚至能一边捡，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耳朵捕捉着风吹草动，眼睛盯着远处的草丛。
忽然，林羽看到远处的草里有东西在动，不止一个，黑乎乎的，正往这边靠近。
“爹，有东西过来了！”林羽压低声音说。
林铁柱立刻站起身，拿起木棍：“多少？”
“好几个，像是野狗。”
林铁柱往那边看了看，脸色沉下来：“往高处走，快！”
父子俩立刻拎起篮子往高处爬。林羽跑得飞快，气2让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即使爬坡，也没落下林铁柱多少。身后传来野狗的狂吠声，越来越近。
爬到一块大岩石上，林铁柱把林羽往身后护了护，举起木棍：“别怕，它们不敢上来。”
林羽探头往下看，只见五只野狗围在岩石下，个个瘦骨嶙峋，眼睛冒着凶光，对着他们狂吠。为首的那只最大，瘸着一条后腿，正是昨天被他砸中的那只。
“是昨天那只。”林羽低声说。
林铁柱恍然大悟：“难怪找上门来，是记仇了。”
野狗们在岩石下转来转去，时不时往上跳，却够不着。林羽松了口气，岩石有两人高，野狗确实爬不上来。
“它们不会一直等着吧？”林羽问。
“等会儿就走了，它们怕人多。”林铁柱说，“咱们先在这歇着，等它们走了再下去。”
两人坐在岩石上，看着野狗在下面转悠。林羽摸出几个野核桃，用石头砸开，吃了起来。核桃仁很香，带着点涩味。气2让他即使被围困着，也没觉得心慌，反而能冷静地观察野狗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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