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时，浴室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林羽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又滑进棉质睡袍里，带来一阵微凉的痒意。他推开浴室门，走廊的灯光漫进来，恰好照亮了卧室门口的那道身影。
苏晚正站在开放式衣柜前，手里拿着两件睡衣比对着。她刚洗完澡没多久，长发松松地挽成一个髻，几缕不听话的湿发垂在颈侧，像墨色的丝带缠着细腻的肌肤。身上那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裙是新换的，领口是恰到好处的V形，裙摆堪堪遮住膝盖，灯光下，丝绸的光泽顺着她的肩线滑下来，勾勒出腰腹柔和的弧度，像被月光吻过的曲线。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像是浮在皮肤下的胭脂。“洗完啦？”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软糯，指尖捏着睡裙的领口轻轻晃了晃，“这件是不是太露了？”
林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两秒，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他走过去，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真丝的触感滑得像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腹的温热和轻微的起伏。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鼻尖蹭过她颈间的发，闻到了她惯用的栀子花香沐浴露味，混着水汽的湿润，像初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丛。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被水汽泡得有些沙哑，带着点慵懒的磁性。
苏晚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像被羽毛扫过心尖。她转过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穿过他半干的发间，指腹蹭过他的头皮，带着点试探的痒意。林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很轻，像羽毛落在湖面。她的唇瓣带着刚涂过润唇膏的柔软，还残留着薄荷的清凉。起初只是轻轻触碰，像在确认彼此的温度，渐渐地，呼吸交缠在一起，吻变得深沉起来。他微微侧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缠上她的。苏晚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呼吸渐渐乱了，带着点细碎的喘息，从两人唇齿间漏出来。
林羽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她蝴蝶骨的凹陷，又停在她的腰间。他轻轻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的胸口贴着自己的，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像鼓点一样，敲得又急又响。苏晚的手也环得更紧了，指尖陷进他后颈的肌肉里，像是要抓住什么浮木。
“站着累。”林羽松开她的唇，气息拂在她的鼻尖，带着点哑声说。没等苏晚反应过来，他忽然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呀！”苏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蜷缩起来，像只受惊的小猫。脸颊被迫埋在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着沐浴后的清爽，让人莫名安心。她偷偷抬眼，看到他下颌线紧绷的弧度，还有滚动的喉结，心跳又漏了一拍，赶紧把脸埋得更深。
林羽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脚步稳稳地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床垫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坑，带着她一起微微晃动。他俯身，吻上她的额头，带着点珍重的温柔，然后是鼻尖，最后又落回她的唇上。
苏晚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指尖有些发烫。她微微仰头，迎上他的吻，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扫过，带着点微痒的触感。林羽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向上，指尖擦过她的锁骨，带来一阵战栗。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又渐渐放松，像被温水浸泡的棉花。
被子不知何时滑落了一角，月光从纱帘的缝隙里钻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苏晚的睡裙肩带滑到了手臂上，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林羽的吻落在她的颈窝，轻轻啃咬着那片柔软，引得她微微瑟缩，却又舍不得躲开。
“林羽……”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点水汽，像含着糖的蜜。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昏暗中格外亮，像盛着星光的湖，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林羽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轻轻颤抖。
“别怕。”他说，声音温柔得像羽毛。
苏晚没说话，只是伸手，重新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这一次，她不再像刚才那样羞涩，带着点笨拙的勇敢，像雏鸟第一次展翅。林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加深了这个吻，将她完全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都揉进骨血里。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上，能感受到她脊椎微微的凸起，带着脆弱的美感。苏晚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从后颈到腰线，留下一路细碎的痒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空气中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混合着彼此的呼吸，变得黏稠而缱绻。月光移动着，爬上他们交叠的身体，像一层薄薄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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