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缝隙里的光刚漫过床头,林羽便睁开了眼。抬手虚晃,淡蓝色面板浮现,天降横财LV64,每秒0.64元。
“升级技能。”话音落,数字跳成LV65,每秒0.65元。算罢今日收益,他翻了个身,却没了赖床的兴致——昨天就盘算着,该给自己添身新行头了。
洗漱时对着镜子,才发现身上这件T恤洗得发皱,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开店这些年,心思全在店里,衣服总是能穿就穿,何曾认真打理过自己?他抹了把脸,镜中人眼里的松弛,倒比旧衣更显真切。
换了件稍显体面的衬衫出门,阳光刚好越过街角的梧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小区门口的早餐摊飘来油条香,张叔见他,笑着招呼:“今天不歇啦?”
“去买点东西。”林羽扫码买了杯豆浆,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想起那句“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以前只当是俗语,如今倒品出几分道理。
坐地铁往市中心去,车厢里人不多。邻座的姑娘捧着本时尚杂志,封面上的男士穿着利落的西装,眉眼舒展。林羽瞥了两眼,心里暗笑,自己或许也能试试?
出了地铁,便是繁华的商业街。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挺括的西装,系着精致的领带,连站姿都透着精神。他站在路口看了会儿,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一家看起来颇为讲究的男装店。
店员是个眼生的年轻小伙,笑着迎上来:“先生您好,想看点什么?”
“随便看看,想添身日常穿的衣服。”林羽的目光扫过挂满衣架的衬衫,颜色从浅蓝到墨绿,布料看着就挺括。
“我们刚到了一批纯棉衬衫,透气性好,适合这个季节。”小伙取下一件浅灰色的递过来,“您可以试试,版型是今年的新款,显瘦。”
进试衣间换上,对着镜子一照,竟有些陌生。衬衫贴合身形,袖口刚好露出手腕,以前总被油烟熏得发暗的袖口,此刻干干净净。他扯了扯衣领,忽然想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原来换件衣服,连心境都跟着变了。
出来时,小伙眼睛一亮:“特别合身!您肤色白,穿浅灰最显气质。”
林羽笑了笑,没接话,却又指了指旁边一件白色 Polo 衫:“这个也试试。”
穿惯了宽松的旧衣,忽然换上剪裁合体的款式,竟有些不习惯。但镜子不会说谎,利落的线条衬得整个人挺拔了不少,连走路的步子都不自觉稳了些。他想起以前总觉得“舒服就行”,如今才懂,得体的衣着,原是给自己的一份体面。
一口气挑了三件衬衫,两件 Polo 衫,小伙打包时,笑着说:“先生眼光真好,这几款都是回头客最多的。”
付账时,手机提示音轻响,余额少了两千多。换作以前,定要心疼半天,如今却觉得值——钱花在自己身上,换得一份清爽,何尝不是值得?
拎着袋子走出店,阳光更烈了些。对面是家鞋店,橱窗里的皮鞋擦得锃亮,鞋带系得一丝不苟。林羽站在门口犹豫了会儿,想起那句“细节见人品”,鞋子可不就是细节?
推门进去,店员是位干练的大姐,打量他两眼,便取了双深棕色的皮鞋:“试试这个?圆头款,不挑脚型,日常穿舒服。”
试穿时,她蹲下来帮忙调整鞋带:“您这脚型标准,穿42码正好。这鞋是头层牛皮的,越穿越合脚。”
站起来走了两步,确实比脚上这双旧运动鞋稳当。以前总觉得皮鞋磨脚,如今踩在地毯上,竟有种踏实感。他看着鞋面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明白,人对自己的用心,藏在每一处细微里。
又挑了双休闲款的帆布鞋,想着平时散步穿。大姐打包时,送了两管护鞋油:“皮鞋得常保养,跟人要常收拾一个理儿。”
林羽笑着道谢,心里却记下这话。可不是么?日子过得糙了,人也跟着显疲态,偶尔精致些,反倒像给生活上了层光。
拎着鞋袋往前走,路过一家配饰店。橱窗里的皮带闪着低调的光,扣头设计简约。他摸了摸自己腰间那条旧皮带,扣头都磨掉了漆,便走了进去。
店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正在擦拭一条鳄鱼纹皮带。见他进来,抬了抬眼:“要条什么样的?”
“日常用的,结实点就行。”林羽看着挂满墙的皮带,竟有些眼花缭乱。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活,取下一条黑色牛皮的:“这个吧,针扣设计,不容易坏。我自己都用这款,三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他接过掂量了下,手感扎实。“一分价钱一分货”,老话诚不欺人。付了钱,老爷子帮他截好长度,又叮嘱:“皮带别系太紧,勒得慌,过日子也一样,松快着来。”
林羽心里一动,谢过老爷子出门,手里的袋子又沉了些。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袋上,映出里面崭新的轮廓,像装着一个崭新的自己。
走到街角,忽然觉得饿了。抬头看见一家装修雅致的餐厅,落地窗外摆着绿植,看着就清爽。以前路过总觉得贵,今天却想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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