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五十，窗外的天还浸在墨蓝里，林羽却醒了。他侧身躺着，在心里默唤一声，淡蓝色的技能面板便浮了出来。
天降横财LV44，每秒0.44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的声音轻得像呼吸，面板上的数字跳了跳，等级成了LV45，每秒收益涨到0.45元。
算下来，今天能累积0.45×=元。这串数字在眼前闪了闪，便隐去了。
他摸过手机，屏幕上是昨晚和晓妍的聊天记录。她最后发的是：“明天九点去甜品店门口等你呀，我要吃抹茶千层！”后面跟着个流口水的表情。
林羽回了个“管够”，放下手机时，指尖在屏幕上蹭了蹭，像还能摸到那表情的热度。
六点十分，林羽起床。洗漱时，镜子里的人眼角带着点笑意。他挤好牙膏，想起晓妍说他刷牙总太急，今天特意放慢了动作。
泡沫在嘴里慢慢化开，连带着心情都变得绵密。
六点五十分，他打开衣柜，挑了件浅灰色的卫衣。上次一起逛街，晓妍说：“你穿浅色系，看着更清爽。”
套上卫衣时，袖口的松紧带轻轻蹭过手腕，像她昨天牵过他的力道。
七点二十分，出门买早点。楼下的包子铺飘着热气，老板正把刚出笼的豆沙包摆进竹筐。
“李婶，两个豆沙包，两杯温豆浆。”林羽扫码付款，手机提示余额从.8元变成.3元。
接过袋子时，李婶笑着打量他：“小伙子今天气色真好，又去见昨天那姑娘？”
林羽耳根有点热，点点头，拎着袋子往回走。豆浆的温度透过塑料袋渗过来，暖乎乎的。
八点整，林羽把豆浆倒进保温杯，又把豆沙包装进餐盒。晓妍说过，她早上不爱吃太烫的，温温的刚好。
他翻出背包，往里面塞了包纸巾，又放了把折叠伞——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雨。最后摸出颗柠檬糖，是她喜欢的口味，放进了口袋。
八点二十分，林羽出门。阳光已经爬上楼头，把路面照得亮堂堂的。他没打车，想慢慢走过去，刚好能赶上约定的时间。
路过花店时，他停了脚。玻璃窗里，洋桔梗开得正好，淡紫色的花瓣像浸了雾。
“麻烦来一小束洋桔梗。”他对店员说，“不用包装太复杂。”
捧着花走在路上，花瓣偶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路过的老太太笑着说：“这花真配你这小伙子。”
林羽笑了笑，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八点五十分，离甜品店还有半条街。林羽远远就看见晓妍站在路口，穿件鹅黄色的毛衣，背着个帆布包，正踮脚往这边望。
他走过去，晓妍转过头，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来啦！”
“刚到。”林羽把花递过去，“昨天看你盯着花店的洋桔梗看了好久。”
晓妍接过花，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脸颊泛起粉：“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她低头闻了闻，“好香啊。”
九点整，两人走进甜品店。店里飘着奶油和抹茶的香气，舒缓的音乐在空气里流淌。
晓妍拉着他走到靠窗的位置，指着菜单上的抹茶千层：“就这个，还要份芒果班戟。”
林羽点头，又加了份草莓慕斯：“你上次说想尝尝这个。”
晓妍抬头看他，嘴角弯成月牙：“你连这个都记得。”
服务员送来水，晓妍把花放在桌角，指尖绕着杯柄打转：“昨天的美术馆，我最喜欢那幅星空画了。”
“等天气好，就带你去郊外看真的星空。”林羽说，语气认真得像在承诺。
晓妍眼睛里闪着光：“真的？”
“当然。”林羽看着她，“还带你去摘草莓，你说过郊区有家草莓园。”
晓妍笑得更欢了，拿起水杯抿了口：“你怎么把我说过的话都记下来了？”
“因为是你说的啊。”林羽没多想，话就出了口。
晓妍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假装看菜单，耳朵却悄悄红透了。
九点三十分，甜品端了上来。抹茶千层叠得整整齐齐，绿色的奶油上撒着抹茶粉。晓妍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好吃！”她含糊地说，嘴角沾了点抹茶粉，像只偷吃到糖的猫。
林羽递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嘴角，两人都顿了一下。他赶紧收回手，拿起叉子叉起块班戟：“尝尝这个，芒果挺甜的。”
晓妍接过纸巾擦了擦，小声说了句“谢谢”，耳根还红着。
十点四十分，两人走出甜品店。晓妍手里捧着那束洋桔梗，林羽帮她拎着帆布包。路过一家文具店，晓妍拉着他进去：“我想买本新的笔记本。”
货架上摆满了本子，她挑了本封面印着星星的，笑着说：“跟昨天美术馆的画配一对。”
付钱时，林羽抢在她前面扫码：“就当……庆祝我们第二次约会。”
晓妍没争，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揣着个宝贝。
十一点二十分，走到街角的公园。草坪上有小孩在放风筝，笑声像银铃一样。晓妍指着天上的蝴蝶风筝：“你看，飞得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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