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窗帘缝里的光像根细针，扎在林羽的眼皮上。他睁开眼，先在心里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光影浮在半空：现有技能天降横财LV26，每秒0.26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低声说。光影里的数字跳了跳，等级变成LV27，每秒收益跳到0.27元。算下来一天能有0.27×=元。面板消失时，手机“叮”地响了，银行短信提示：尾号3721账户自动提现元已到账，当前余额.3元。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窗外的麻雀在空调外机上蹦跳，叽叽喳喳的，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林羽摸过搭在床尾的衬衫，是晓妍送的那支钢笔同款颜色，浅灰色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
六点半，他下楼买早餐。小区门口的包子铺飘着白汽，老板掀开蒸笼，喊着：“热乎的肉包！”林羽买了四个，扫码支付十二元，余额变成.3元。拎着包子往回走，塑料袋在手里晃晃悠悠，白汽从袋口冒出来，暖了指尖。
七点十分，林羽走进地铁站。早高峰的人潮涌过来，他下意识护着胸前的钢笔——昨天用它签了份文件，笔尖顺滑得很，比之前那支旧钢笔好用多了。车厢里，有人捧着豆浆，有人啃着油条，空气里混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像幅热闹的市井画。
八点十分，公司电梯里，晓妍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看到林羽时，她往后退了半步，笑着说：“早啊，今天用新钢笔了吗？”
“用了，很好写。”林羽举起手里的文件，签名处的字迹比往常流畅，“谢谢你。”晓妍的耳尖有点红，低下头按了十二楼的按钮，风衣下摆扫过他的裤腿，带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
到了工位，林羽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晓妍昨晚发的消息：“今天要核对用户画像数据，我整理了份表格，发你邮箱啦。”他点开邮件，附件里的表格做得整整齐齐，数据用不同颜色标了重点，像幅清晰的地图。
九点整，林羽拿着笔记本走过去。晓妍的桌上放着杯热牛奶，杯壁上凝着水珠，旁边摆着块没吃完的面包，是昨天经理请的火锅店里打包的。“数据我看了，”林羽指着表格，“这个年龄段的用户偏好，我们是不是漏了项？”
晓妍凑过来，头发垂下来，发梢扫过他的手背。“你看这里，”她的指尖点在“娱乐偏好”那栏，“我标了问号，确实拿不准，想问问你。”她的指甲修剪得圆圆的，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像裹了层薄冰。
“我觉得可以加上‘短途旅行’，”林羽说，“上次用户调研里，好多人提过。”晓妍眼睛亮起来：“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她拿起笔，在表格上飞快地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桑叶。
十点半，市场部的李姐过来：“小林，甲方说要加个用户访谈环节，你和晓妍谁有空？”林羽刚想说“我去”，晓妍已经举起手：“我去吧，正好练手。”她转头对林羽笑，“你盯着后台数据，别出岔子。”
林羽点点头，看着她抱着笔记本走向会议室，米白色的风衣在走廊里晃出道温柔的弧线。他低头看了眼晓妍整理的表格，忽然发现页脚处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嘴角弯得像她此刻的表情。
中午去餐厅，晓妍还在开会。林羽帮她打了份饭菜，是她爱吃的番茄牛腩，特意多盛了两勺汤。等他回到工位，晓妍刚好回来，头发有点乱，额角带着薄汗：“累死我了，甲方的问题真多。”
“先吃饭吧，都快凉了。”林羽把饭盒递给她，她接过去时，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被轻轻烫了下，慌忙缩回去。“谢谢，”她小声说，打开饭盒时眼睛亮了亮，“是我爱吃的番茄牛腩！”
林羽笑了，自己端起饭盒，里面是宫保鸡丁，他夹了块花生放进嘴里，脆生生的，像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下午两点，晓妍拿着访谈记录过来：“你看这些用户反馈，是不是能优化下推荐算法？”林羽接过记录，她的字迹娟秀，重点处用红笔圈了圈，像撒了把小红豆。“这个建议不错，”他指着其中一条，“可以加个‘兴趣标签’功能。”
晓妍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他修改算法参数。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浅金色的光，她忽然说：“林羽，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做出很厉害的产品？”
“会的。”林羽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电脑屏幕的光，像藏了片星空，“肯定会的。”
三点半，技术部的老王过来：“小林，服务器有点卡顿，你去看看？”林羽起身时，晓妍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学学怎么排查故障。”机房里很吵，服务器的嗡鸣声像无数只蜜蜂在飞，晓妍紧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拽拽他的衣角，像只怕迷路的小兔子。
排查完故障回到办公室，晓妍的脸颊有点红，大概是机房里太热了。林羽递给她瓶冰水，她接过去，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珠顺着嘴角滑到下巴，像颗小小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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