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醒吗？”林枫问。
“会。”苏月睁开眼，“但她付出的代价不小。朱雀血脉一旦耗尽，恢复极慢。三年内，她不能再动真火。”
林枫沉默。
烬炎剑在他手中微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这把剑。”他说，“以后就叫‘烬炎’。”
“因为它是由灰烬和火焰共同炼成的。”叶轻语轻声说。
远处，火山口还在冒烟。风卷着热灰吹过众人脸颊。
林枫把剑插在地上，守在炎姬身边。
“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把陈家老巢掀了。”
苏月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说这些没用。”
“我知道。”林枫低头，“但我得让她听见。”
艾莉娅收好水晶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你们聊。”她说，“我去盯一下外围。刚才那股波动，说不定有人察觉了。”
她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岩缝间。
叶轻语合上终端，走到林枫旁边坐下。
“数据分析完了。”她说，“烬炎的初始强度相当于元婴初期，但它真正的价值在于成长性。只要你继续提升，它就能一直进化。”
“有没有副作用？”
“有。”她看着屏幕，“每次使用超过负荷，会吸收使用者的生命力。类似反噬机制。”
林枫摸了摸剑身：“那就只能赢。不能拖。”
苏月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她说的话吗？”
“哪句？”
“‘此剑当斩元婴’。”
林枫一顿。
那是炎姬在昏迷前喊的最后一句话。
他看向烬炎，剑纹正缓缓流动，像在呼应某种誓言。
“她信我能做到。”他说。
“所以你不能输。”苏月站起身，“不只是为了你自己。”
林枫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剑。
叶轻语检查完所有设备，准备收包。
“回去吧。”她说，“这里不宜久留，能量残留太多，容易被追踪。”
林枫弯腰，把炎姬背了起来。
她的身体很轻，体温却高得吓人。
他一步步往山下走，烬炎剑扛在肩上。
苏月走在旁边，持续输送寒气。
叶轻语断后，关闭了所有记录装置。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火山口时，林枫忽然停下。
“怎么了？”苏月问。
他没回答，而是把烬炎拔出半寸。
剑锋映出熔岩池最后一缕光。
池底，隐约还有黑影闪过。
不是火焰，也不是岩石。
像是一片更大的鳞片，在岩浆深处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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