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燎的靴底碾过碎石小径,发出短促的摩擦声。他停在花丛外三丈处,刚好能看清那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要撞进彼此的呼吸里。
玄烬抬手的时候,动作慢得不像他。指尖掠过林小满耳侧,勾走一缕乱发。那姿态,不是命令,不是试探,倒像是……怕惊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赤燎的手指无意识扣紧了刀柄。
他见过魔尊杀人。一掌拍下,连魂都化成灰。他也见过魔尊发怒——整座议事殿塌了半边,守卫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可现在这个人,低着头跟个小丫头说“我要哭出来那一种”,语气熟稔得像在谈晚饭咸淡。
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悄然后退,没惊动任何人。但那一幕像根刺扎进脑子里:玄烬替她拂发,她攥着那朵夜昙,笑得傻乎乎的,走路都轻飘飘的,活像个刚领到奖金的杂役。
第二天清晨,赤燎站在厨房外的廊下,拦住一个端着辣酱罐子的老厨魔。
“她昨天什么时候进的花园?”
老厨魔一愣:“您问林姑娘?快酉时了吧,提着食盒进去的。”
“出来呢?”
“亥时末,魔尊亲自送出来的。”
赤燎眯起眼:“最近几天,她进寝殿几次了?”
老厨魔低头数了数:“七次。有三次是送吃的,两次取东西,还有一次……好像是修灯?”
“修灯?”赤燎皱眉。
“对啊,说是灯芯歪了影响阅读效率。”老厨魔一脸认真,“还画了张图贴墙上,叫‘照明优化方案’。”
赤燎沉默两息,又问:“她跟魔尊说话,魔尊会打断吗?”
“不会。”老厨魔摇头,“反而经常听她说完,还会点头。有一次她说什么KPI考核,我听不懂,魔尊居然还接话了。”
赤燎转身就走,袍角扫过石柱,留下一道冷风。
这事越想越邪门。
一个外卖员,穿来不过几个月,没修为、没背景,靠着做饭和瞎折腾混进核心区域也就罢了。现在连魔尊都开始听她讲术语了?还笑?
他不信什么“白月光转世”。那玩意儿太虚。但他信直觉——玄烬变了。变得不再纯粹是那个靠恐惧统治九幽的魔头。而这种变,往往意味着破绽。
他得查清楚,这女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用了什么阴毒手段迷了主上的心窍。
***
我正蹲在厨房翻辣酱库存,打算给明日边境行军备点特供料包。老厨魔路过时嘀咕了一句:“赤燎大人今早问你几时进出花园……”
我手一抖,差点把罐子打翻。
谁啊?谁问的?
我没吭声,笑着应了句“哦,可能是查安全记录吧”,可心里已经掀了锅。
完了。
被人盯上了。
我拎着辣酱回屋,反手关上门,背靠木板滑坐到地上。脑子里自动回放这几日的画面:接花、撞唇、私语、独处……哪一条拎出去都不是普通杂役该有的待遇。
更别说玄烬那句“你就是你”。
当时听得心头一颤,现在想想,简直是往火堆里跳。
我不是不知道分寸。社畜这么多年,最懂什么叫“别把自己当主角”。可那句话太狠了,直接把我过去所有“我只是个替代品”的心理防线捅了个对穿。
但现在冷静下来一看——我在干什么?跟魔界顶流谈心?还在人家眼皮底下搞情感突破?
这不是恋爱,这是玩命。
我掏出那朵夜昙,花瓣边缘已经开始泛黄,但香气还在。我盯着它看了半天,忽然低声说:“我不是替身,也不是玩物……可我现在,到底算什么?”
没人回答。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像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
次日晨练,我在演武场边做拉伸,赤燎从对面走来,步伐沉稳,目光直视。
他站定,语气平得像在报天气:“魔尊心性难测,你若不懂进退,迟早惹祸。”
我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这家伙,果然找上门了。
我没装傻,也没急着辩解。反而直起身,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我不该有奢望。我只是……不想让他再痛一次。”
赤燎一怔。
这句话太熟了。
当年那位“她”失踪前,也是这么对玄烬说的。那时厉敖提议封锁渊口,玄烬犹豫,她站在台阶上,声音不大却坚定:“我不想看你为我疯一次又一次。”
赤燎盯着我看了足足五息,眉头微动,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故意模仿。
我没有回避视线。
他知道我不是。
良久,他收回目光,只留下一句:“那你更该学会藏好自己。”
转身离去时,铠甲未响,脚步极轻。
像是终于承认——这个人,或许真有点不一样。
***
傍晚,我坐在院中整理包袱。辣酱、干粮、应急调料包、便携小锅……一样样塞进布袋。明日就要随玄烬出发巡查边境,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临时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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