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帕落地的瞬间,风刚好卷起一片枯叶,在空中打了半个转,又轻轻落回石缝里。
我盯着那抹明黄消失的方向,脚底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本能就想后退。不是怕,是社畜的第六感——有人偷听还掉东西,八成要出事。
可我没退几步,肩头忽然一轻。
玄烬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抬了起来,指尖掠过我的发丝边缘,拈走了一片不知何时飘上的花瓣碎屑。动作轻得像是拂去一粒尘埃,却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没说话,也没拦我。
但这个动作比任何话都清楚:他知道我在紧张,但他不想让气氛崩了。
我也说不清自己在绷什么。明明刚才还在调侃“魔尊啃白菜帮子”,怎么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说它没准备好……”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些,“那我替它做个决定。”
我愣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朵迟迟未开的夜昙花苞,依旧紧闭着,茎秆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
玄烬缓步走近,袖摆扫过地面碎石,发出极轻的摩擦声。他伸手,指尖刚触到叶片,花苞猛地一震,一圈淡紫色的纹路倏然亮起,如水波般荡开。
我脱口而出:“等等!这花有契约守护,非心意相通者不能采!”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谁教你的?剧情里可没这段!
但玄烬只是侧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怀疑,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他退开半步,示意我上前。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走。
踮脚的时候,脚下那块碎石偏偏一滑。
完了,这下真要摔成年度笑料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腰间突然多了只手臂,稳稳将我圈住。玄烬反应快得不像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揽住了我。
就在这时,那朵夜昙花竟然自己脱落了。
旋转着,慢悠悠地往下坠。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低头去接。
头一低,距离瞬间没了。
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颌,呼吸交错,温热的气息扑在唇边。那一瞬,时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连风都忘了吹。
然后——
碰了。
不是谁主动,也不是谁凑上去。
就是那么轻轻一擦,像露水落在花瓣上,湿了一下,又立刻分开。
我脑子当场死机。
脸颊烫得能煎蛋,耳朵嗡嗡作响,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花园都能听见。
玄烬也没动。
他瞳孔微缩,喉结滚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脸上,没躲,也没移开。
好几息过去,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笑着往后缩了半步:“这……这是魔界的新礼仪吗?接花成功奖励亲一口?”
他低笑了一声,嗓音哑得不像平时:“若真是礼仪,你该早些告诉我。”
我没敢接这话,心还在狂跳,手却不自觉伸出去,接住了那朵飘落的夜昙。
花还带着凉意,花瓣边缘泛着幽白的光,像是浸过月色。
玄烬没松手,反而把花轻轻放进我掌心,五指覆上来一瞬,又迅速撤开。
“送你的。”他说,“这次,是真的。”
我没吭声,低头看着那朵花,像是它能解释刚才那一秒到底算不算数。
不算吧?顶多算个意外事故,归类为“高空作业未系安全绳导致面部接触”。
可手指却不听话地蜷了蜷,把花攥得更紧了些。
他站在我旁边,没走,也没再说话。袍角垂地,风吹得微微晃动。刚才那只扶过我腰的手,此刻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着,像是还残留着什么。
远处传来一声夜枭啼叫,随即被风吞没。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花海,眼神很深,嘴角却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
是真的笑了。
我心跳又漏了一拍。
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安静,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右侧石柱后——那抹明黄裙角又动了。
不是风吹的。
是有人在后面蹲着,衣料蹭过石头,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我皱眉,刚想提醒,玄烬却先一步抬手,指尖在袖口一抹,一枚暗纹玉扣无声滑入掌心。
他知道。
而且他不想惊动那人。
“你觉得,”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一口味道,值得人记一辈子吗?”
我怔了怔,想起上一次他说“眼泪也是味道的一部分”。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值不值,得看是谁做的。”我低声说,“要是随便煮一碗,吃完就忘。可要是有个人,每次看你吃得狼吞虎咽,就在旁边笑,还会偷偷多加一勺辣油……那这碗面,就算后来吃遍山珍海味,也比不上。”
我说完,没抬头。
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良久,他轻声道:“她以前,也这么说。”
我心头一紧。
来了。
他又在对比了。
我不是她,可我活成了她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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