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装醉。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余小钱全身。
商远洲不仅醒着,还在听到他的问题,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反应,这间接回答了余小钱的问题。
他的猜测是对的。
商远洲知道牧老鬼是谁!
瞬间,余小钱眼眸一凛,伸手扣住商远洲的下颚,指尖错力,本就因酒气蔓延,双腮透出淡红,这下都快青了。
商远洲吃疼,眉宇紧绷,下意识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还有之前的朦胧醉意。
果然,他就是装的!
余小钱冷声质问,“为什么?”
商远洲很是无奈,可怜他一个上市集团老总,想和老婆耳鬓厮磨,还得装醉。
更可怜的是,他想借着醉酒加强感情,余小钱却借机对他套话,酒劲上头,商远洲一时不备,竟露了破绽。
余小钱观察力绝佳,心思聪慧且机敏,只是一个呼吸错乱,想必已得到答案。
商远洲知道,他骗不过,也不能再骗下去。
可又该如何说……商远洲人生第一次语涩,不知该从何说起。
迟迟得不到回答,余小钱手上力气加大,商远洲吃痛,呼吸微促,却还是保持沉默。
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余小钱竭力维持冷静,切齿说道,“你在顾忌什么?”
一阵无言,商远洲依旧避而不谈。
余小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脸染上一层薄怒,同时又觉无力,两方谈话,一方始终保持沉默算什么?
“商远洲,说话。”余小钱强迫他抬起头,似要透过眼神,挖出所有秘密。
他最后通知,“你知道的,我很小气,且睚眦必报,不要让我将你划分到敌人阵营。”
一纸合同,将两人的命运连在一起,余小钱帮他治愈腺体,商远洲许诺帮他揪出牧老鬼,可现在算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他?
为什么要帮牧老鬼?
为什么要站在牧老鬼那边?
余小钱立于床头,房中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虚落在他身上,明暗分明,半张脸染着光,更显暗处另半边脸陡峭锋利。
三声质问过后,余小钱耐心告罄,商远洲心知肚明,以余小钱的性格,既已发觉,必然探查到底,如再避而不答,两人必然生间隙。
信任崩溃,最难修复。
比起不堪被窥见,商远洲更加不愿见到这样的结果,他抬起眸,目及余小钱因怒气而染上一层薄红的脸,说,“你想先问什么?”
余小钱剑指核心,“牧老鬼是谁?”
商远洲说,“我不知道。”
余小钱心生荒唐,商远洲觉得他是三岁小孩子,很好骗吗?
山间夜晚空气清凉,余小钱心中却激起一股火,情绪有些失控,“不知道,那你又是在替谁隐瞒?”
商远洲解释,“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怀疑。”
余小钱逼问,“你怀疑谁?”
商远洲拾掇散乱床被,将浴袍带子重新绑上,余小钱等了片刻,才听见他缓缓地说,“商明光。”
余小钱怔住,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商明光?”
商远洲的父亲,牧老鬼怎么会是他?
在ABO世界,Alpha和Omega完成永久标记后,腺体便具有稳定性,不会再受伴侣以外的信息素影响。
商明光和明熙结婚多年,孩子都生两个了,怎么会看中他的腺体。
而且,他不是早就下落不明,这又是从何冒出?
商远洲被商政德悉心教养,在其他孩子迷恋玩具时,他已能自由出入宇洲集团,他在尔虞我诈的商桌上长大,擅伪装,毫无破绽时,余小钱看不透他,也不想无际猜测下去。
余小钱强压着火气,目光自上而下,将审视得淋漓尽致,他命令道,“现在,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如实告诉我,答案真假由我来裁断。”
商远洲仰着脸,目光紧盯余小钱带着怒意,又格外坚定的眼睛,认了命。
他如同揭开覆盖在陈旧不见天光伤痕上的纱布,声音艰难地从喉间吐出,“我是在监控商明光时,意外发现你的资料。”
监控?
余小钱滑动喉结,“所以这些年你一直知道他的下落?”
“知道。”商远洲嗤笑,“老爷子也知道。”
余小钱莫名心慌,“他在哪里?”
“帝都第七精神疗养院。”既已说出口,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荡一点,商远洲说,“十二年前,老爷子亲手送他进去的。”
余小钱惶然定在原地,“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商远洲眸光幽深,缓慢地道,“父不慈,子不孝,同室操戈。”
商家起家于商政德父亲,而将商家推至鼎盛、更上一层楼、连赵家、梁家这样的老牌世家,都忌惮的荣光地位是商政德。
商政德果决冷漠,以利益为先,手段粗暴且残烈,彼时商家因不停扩张,在全球建立诸多实验中心,又遭商业对手诬陷,内忧外患,资金链出现问题。
商家想活,须外求助力,联姻是豪门最常见的方法,也是简单且相对稳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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