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早上，陆励城坐在陆家大院书房的沙发上，手机刚结束和陶晶的视频通话。
屏幕暗下去，但他眼前还是她穿着那套粉色兔子睡衣的样子——毛绒绒的帽子上立着两只软软的兔耳朵。他克制地握紧了拳头，抑制住体内蔓延的燥热。
她刚起床，头发还披散着，脸颊红润光泽。
说话时兔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得不像话。
“春节好累……待会儿还要去拜访长辈……”
视频里她揉着眼睛说，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困意。
陆励城低声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七啊”
她声音里的失落很明显，“还有两天呢。”
就是这句“还有两天”，还有她穿着兔子睡衣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根羽毛在陆励城心上轻轻搔动着。
痒。难耐。
沉默了许久，陆励城直接开口“陶晶，我们明天就回江城吧……”
陶晶抬头看着屏幕里的他，眼神亮的惊人，像永恒的恒星，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空气一时凝固，只剩下四目相对……
终于脱口而出，俩人都期待的话“好！”
挂断视频后，陆励城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明天就能见到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挂的红灯笼。
他站了大约十分钟，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客厅里，母亲周蕴正和大伯母、二伯母喝茶聊天，看见他出来，招呼他过去。
“嗯。”陆励城走过去坐下，“妈，我明天回江城。”
三位长辈都看向他。周蕴放下茶杯：“明天？不是初七吗？”
“有事。”陆励城说，语气平稳。
大伯母笑了：“什么急事非得提前回去？该不会……是想女朋友了吧？”
陆励城没否认。
二伯母眼睛亮了：“哎呀，小城这是开窍了！知道想人家了！”
周蕴看着儿子，眼里有了笑意：“真想提前回去？”
“嗯。”陆励城点头，“陶晶说她明天也回江城。”
“那正好。”周蕴想了想，“今天下午我们去趟商场，给陶晶挑几件礼物。你是男的，得主动。”
陆励城一愣：“不用……”
“怎么不用？”大伯母打断他，“女孩子都喜欢收礼物。你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表达，得靠实际行动。”
二伯母也说：“就是。小城，谈恋爱不能光嘴上说，得做出来。今天你陪我们去，你看着学。”
陆励城沉默了几秒，最后点头：“好。”
下午2点，陆励城被三位长辈带到了申城最高档的商场。
化妆品专柜前，大伯母认真地看着导购推荐的产品：“这个套装适合年轻女孩吗？她二十四岁，皮肤很白。”
“适合的，夫人。”导购热情介绍，“这套主打保湿提亮，适合二十到三十岁的肤质。”
周蕴转头问陆励城：“励城，陶晶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陆励城愣了一下：“……不知道。”
周蕴摇头：“你这男朋友当的。下次注意观察。”
最后选了一套顶级品牌的护肤套装。买单时，陆励城要付钱，被大伯母拦住了：“这次我付，算是见面礼。以后你自己记着，过节过生日都要送。”
接着是香水专柜。二伯母对香味很有研究，试了几款后选中一瓶：“这个味道清雅，不甜腻，适合上班用。”
陆励城在旁边默默看着，记下了香水的名字和款式。
最后是香奈儿的包包。母亲周蕴挑了一款经典的香奈儿中号CF，颜色是温经典的黑色：“这个实用，容量也可以，适合上班族。再拿个日常通勤的小包吧，这个白色的比较好看，清新百搭。”
礼物都装好后，周蕴又想起什么：“对了，小城，你给陶晶准备红包了吗？”
陆励城摇头。
“就知道你没准备。”周蕴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个你拿着，明天见面的时候给陶晶。就说……就说春节快乐。”
陆励城看着那个红包，没接：“妈，不用……”
“拿着。”周蕴塞进他手里，“这是礼数。我们家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又是春节，得给红包。”
买完礼物，一行人到商场顶楼的餐厅吃饭。等菜时，三位长辈开始给陆励城“上课”。
“小城，谈恋爱要主动。”周蕴说，“不能等人家姑娘开口。”
陆励城思索了一下，终还是问出了口：“怎么主动？”
他问得很认真，像在了解一项政府工作预案。
“多联系，多见面。”大伯母说，“没事发个消息，问吃饭没，在干嘛。下班去接她，周末约她出去。”
二伯母补充：“还要细心。记住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生日、纪念日都得记着，要准备礼物。”
陆励城听着，偶尔点头。
这些内容他在两性关系的书上看过，但听家人说，感觉更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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