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经沸腾：“是陶晶！陶晶中了！”
陆励城转向她，将获奖证书和红包递过去。两人的手指在交接时短暂触碰。
“恭喜。”他看着她，声音不高，却清晰。
陶晶接过，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谢谢陆市长。”
“是你运气好。”陆励城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那一刻，陶晶觉得他眼神里有种很深的东西，但她来不及细想。
陆励城已经转身下台。
年会结束后，陶晶换回便服，和周舟一起走出酒店。
“五万啊陶晶！”周舟还沉浸在兴奋中，“你这是什么运气！又美又幸运，还让不让人活了！”
陶晶笑着，手里攥着那个厚厚的红包。这笔钱来得太及时了，新房子的软装正好差这个数。
“陶晶。”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陶晶回头。陆励城站在不远处，深色大衣衬得他身形挺拔。司机王强站在他身后几步。
“陆市长。”陶晶走过去，“您还没走？”
“正要走。”陆励城看着她，“送你？”
“不用了，我和周舟……”
“我送你。”陆励城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
“顺路，今天是第三天！”眼中的深意不容拒绝。
周舟立刻识相地说：“啊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陶晶明天见！”
说完就溜了。
陶晶无奈，只好对陆励城说：“那麻烦陆市长了。”
车上的夜
车里很安静。
陆励城开车，陶晶坐在副驾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
陶晶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手里还攥着那个红包。心情很好，连带着看窗外的霓虹都觉得格外明亮。
“很开心？”陆励城突然开口。
“嗯？”陶晶转头看他。
“中奖。”陆励城侧脸线条在路灯下明明灭灭，“看你一直握着红包。”
陶晶笑了：“当然开心。五万呢，够我买好多东西了。”
“想买什么？”
“新房子的软装。”陶晶说，“窗帘，地毯，还有一些小家具。这下都能置齐了。”
陆励城“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车开到陶晶公寓楼下。
停下，熄火。
陆励城没动，陶晶也没动。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三天到了。”陆励城终于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
陶晶心跳快了一拍：“嗯。”
“所以？”他转过头，目光锁住她，“答案？”
陶晶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陆市长，我们可以试试。”
陆励城的眼神深了深：“好。”
“但是，”陶晶接着说，“我有条件。”
“说。”
“第一，暂时保密。”陶晶声音清晰，“我们因为一夜情开始，节奏本来就不对。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因为那晚的事才跟你在一起。”
陆励城皱眉：“谁敢说？”
“总会有人说的。”陶晶说，“所以，在关系稳定之前，我们低调一点，可以吗？”
陆励城沉默了两秒，点头：“可以。”
“第二，”陶晶继续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包的边缘，“我们要从正常的男女交往开始。循序渐进。”
“什么意思？”
“就是……”陶晶斟酌着用词，“先牵手，再拥抱，再……接吻。一步一步来，不能跳级。”
陆励城眉头皱了起来：“麻烦。”
“不麻烦。”陶晶说，“这是建立正常关系的基础。”
陆励城看了她一会儿，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然后他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
“陆市长……”陶晶下意识往后靠，后背抵在车门上。
但车内空间就这么大，无处可退。
陆励城停在离她几寸远的地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所以今天，交往第一天，只能牵手？”
他的气息笼罩过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须后水的清冽。陶晶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是！”
“好。”陆励城说，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完全包裹住她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力道不重，却让陶晶浑身一颤。
“这是今天的。”陆励城说，声音低哑。
陶晶咬着下唇，没说话。
然后陆励城突然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陆市长！”陶晶惊呼。
“明天的。”陆励城在她耳边说，手臂环住她的腰，“提前预支。”
陶晶被他紧紧抱着，整个人僵住。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沉稳的心跳，还有……他身体明显的变化。
脸瞬间红了。
“你答应循序渐进……”她声音发颤。
“我知道。”陆励城的手在她腰侧收紧，隔着衣物，掌心温度烫人，“所以今天，就到拥抱为止。”
但他的唇已经贴在了她耳侧，呼吸灼热：“除非……你想提前预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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