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想要转型、想要追求更广阔人生的后来者,他总会分享自己的感悟:“改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勇气,更需要坚守。”
首先要守住初心,无论身处何种岗位,那份想要变好、想要帮助他人的信念,是支撑我们走过迷茫的底气;其次要接纳不完美,转型路上必然会犯错、会受挫,不必苛责自己,重要的是在实践中不断调整、成长;最后要保持学习的能力,就像当初备课一样,面对新的领域,唯有虚心求教、深耕细作,才能真正实现自我价值。”
夕阳下,校园的梧桐叶随风飘落,像极了当年他在课堂上写下的粉笔灰。严明知道,自己的改变之路还在继续,但那些在讲台上学到的道理、沉淀的初心,终将成为他前行路上最珍贵的财富,也愿这份感悟,能为每一个在转型中挣扎、在成长中探索的后来者,点亮一盏前行的灯。
“小严,好好干。”县委副书记陈东明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许,“青平镇是农业大镇,也是块难啃的骨头,组织相信你的能力。
严明喉头哽咽,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 “绝不辜负组织信任”。
谁都知道,陈东明是他的“贵人”。三年前,严明在县报发表的一篇《试论山区农业产业化路径》的论文,意外被下乡调研的陈东明看到。文中对农村经济发展的独到见解,与陈东明的施政思路不谋而合。
此后,陈东明多次点名让严明参与县域经济规划,如今更是力排众议,将他从科级研究员直接提拔为一镇之长。
彼时的严明,确实配得上这份信任。他扎进青平镇的田间地头,三个月走遍了全镇二十三个行政村。
清晨带着露珠的稻田里,有严明丈量土地的身影;深夜昏黄的煤油灯下,他对着全镇农业数据彻夜不眠。
青平镇缺水,他跑遍省市水利部门,硬生生争取到三百万元扶贫资金,修建了三条灌溉水渠,让万亩旱地变成了水田;镇上没有支柱产业,他顶着压力引进外地客商,建起了农产品加工厂,让村民种的红薯、花生有了稳定销路。
“严镇长是咱老百姓的活菩萨啊!”每当听到这样的称赞,严明总是摆摆手,心里却比蜜还甜。他记得自己刚参加工作时,父亲 —— 一位老村支书 —— 拉着他的手说:“当官要当为民做主的官,别忘本。”这句话,他一直刻在心里。
1995 年,严明升任青平镇委书记,成为全县最年轻的正科职干部。他的办公室搬到了镇政府二楼,窗外是新栽的松柏,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
客商宴请、村干部汇报、上级检查,他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起初,他坚守着底线:客商的礼品一概不收,宴请能推就推。有一次,引进的加工厂老板王老板送给他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他当场退回,严肃地说:“王总,合作靠的是互惠互利,不是这些旁门左道。”
可随着权力越来越大,诱惑也如潮水般涌来。先是村干部以“联络感情”为由,逢年过节送来烟酒茶;接着是客商们“巧妙”的示好,或是为他家人安排工作,或是 “借”给他名贵字画。陈东明的一句话让他渐渐松动:“小严,有时候适当变通是必要的,都是为了工作。”
1997 年,青平镇迎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 省里规划的高速公路要穿镇而过,涉及五个行政村的拆迁安置。这是一块肥肉,也是一块烫手山芋。拆迁补偿标准的制定、安置小区的建设、工程承包权的归属,每一项都暗藏着巨大的利益空间。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开发商周志远。他提着一个沉重的公文包,径直走进严明的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严书记,” 周志远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拆迁安置工程,给我做吧。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打开公文包,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赫然在目,至少有二十万。
严明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拒绝。可周志远接下来的话,却击中了他的软肋:“严书记,我知道您马上要提拔副县长了,这工程做得漂亮,就是您最好的政绩。再说,陈书记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陈东明的名字像一颗定心丸,让他犹豫了。这些年,陈东明对他恩重如山,没有这位老领导的提携,就没有他的今天。他想起自己妻子一直抱怨的,儿子上学的择校费还没着落,父母住的老房子漏雨需要修缮。二十万,足以解决所有难题。
“周总,这不符合规矩。”严明的声音有些干涩,却没有立刻把公文包推回去。
周志远见状,趁热打铁道:“严书记,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工程质量我绝对保证,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那天晚上,严明失眠了。办公桌上的钱像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良心。
他想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起了村民们感激的眼神,可又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副县长考察,想起了家里的困境。最终,贪欲战胜了理智。他把钱锁进了书柜最底层的抽屉,也把自己的底线彻底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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