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家阳气、苏家染魂,镇此染煞!”陈拙默念爷爷笔记里的镇煞咒,青铜咒符突然发出红光,染谱上的字迹也亮了起来,奶奶的老蓝布泛着淡淡的蓝光,草木灰里冒出一缕缕青烟,官窑残片发出白光,四道光交织在一起,笼罩住整个染坊。
染缸里的黑色泡沫慢慢消失,黑色纹路也退回到染料里,煞石上的煞气被红光吸走,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染坊里的蓝草香重新变得纯净,前院的染布也恢复了清亮的靛蓝色,黑色纹路彻底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染坊的木板上,身上沾满了染料和雨水,却笑得格外开心。苏晓棠抱着染谱,眼泪掉在纸页上:“谢谢你们……保住了染谱,也保住了染坊,保住了我太奶奶传下来的手艺。”
张警官带着警员赶到时,周老板还在发抖,嘴里不停念叨:“我只是想要染谱卖钱,没想到会闹出染煞……我知道错了……”张警官将周老板押上警车,临走前拍了拍陈拙的肩膀:“每次都得靠你们,下次可别这么冒险了。”
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在染坊的蓝染布上,布面泛着晶莹的光,像撒了一层碎钻。苏晓棠非要留众人在染坊吃晚饭,煮了一锅乌镇特色的酱鸭面,还拿出了自己酿的青梅酒。“这酒是用染坊的蓝草叶泡的,你们尝尝。”
饭桌上,苏晓棠聊起了染坊的未来:“之前总担心没人学染艺,现在有你们帮忙,我想在染坊开个‘蓝染体验课’,教孩子们扎染、蜡染,让更多人喜欢这门手艺。”
“我们帮你宣传!”陈拙立刻说,“三叔可以联系乌镇的旅游局,老河的杂货店里可以卖体验课的优惠券,默之可以在《陈家守护录》里写染坊的故事,阿木可以从苗寨带蓝靛来,咱们一起把染艺传下去!”
李默之掏出平板电脑,认真地记录:“我要把这次的经历写成‘古染坊染煞,蓝韵匠心护传承’,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不仅需要守护,更需要传承。”
阿木也笑着说:“苗寨的染布手艺和蓝韵的不一样,我可以让苗寨的染匠来跟苏小姐交流,咱们一起把染艺做得更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拙和伙伴们帮着苏晓棠筹备“蓝染体验课”。三叔联系了乌镇旅游局,将蓝韵染坊列为“非遗体验基地”;老河在杂货店里摆了一个“蓝染展示区”,放着苏晓棠染的小方巾、茶杯垫,还附上染坊的故事;李默之的《陈家守护录》里,“古染坊染煞”的章节成了最受欢迎的内容,不少读者特意赶到乌镇,想参加体验课;阿木从苗寨带来了十几斤蓝靛膏,还邀请了苗寨的染匠来染坊交流,教大家苗寨的“蜡染花纹”。
谷雨那天,蓝韵染坊的“蓝染体验课”正式开课。二十多个孩子坐在染坊的前院,苏晓棠教他们扎染小方巾,陈拙帮着分发染料,李秀兰也来了,教孩子们在染好的方巾上绣小图案——她把奶奶的麒麟绣法教给孩子们,让蓝染布上多了几分灵动。
看着孩子们手里五颜六色的小方巾,苏晓棠眼里满是希望:“我太奶奶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染艺终于有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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