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拙!你可总算回来了!”李秀兰一把就抓住陈拙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得他鼻子发酸,李秀兰说道:“小拙你变瘦了,也变黑了,是不是在外面没有好好吃饭?”
“妈,我吃了,就是赶路有点儿累的。”陈拙笑着把母亲的围巾给裹好,“三叔、河叔、默之,你们快上楼,我妈肯定做了好多好菜。”
一推开门,客厅里飘着红烧肉的香味,餐桌上也摆得满满当当:可乐鸡翅、清蒸鱼、炒青菜,还有陈拙最爱吃的番茄炒蛋,都是他离家前念叨过几次的菜。李秀兰一下拉着李默之的手,一下又给老河递水果,忙得不停歇:“默之啊,多亏你一路上照顾小拙,快坐快坐,尝尝阿姨的手艺,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饭桌上,老河一边吃一边在讲路上发生的趣事,当说在湘西密林被树藤缠脖子的时候,多亏阿木的砍刀够快;三叔则跟李秀兰讲他们怎么去封印林煞,也没提多少凶险,只说“都顺利,小拙比以前更加稳重了不少”。李默之拿出爷爷的日记副本,递给了陈拙说道:“这就给你留着吧,咱们爷爷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过段时间我要回国外处理点事,以后有机会,再和大家一起去看看爷爷他们当年待过的地方。”
陈拙接过日记,指尖碰到日记本的纸页,就像是摸到了爷爷们当年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
等到了第二天,陈拙和三叔、李默之就一起出发去了市文物局。张警官早已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手里的青铜爵和镇魂石,眼睛亮了:“可终于把你们都盼来了!这几样东西,得好好放进文物馆的特殊展厅里,再配上个说明牌,好好讲讲你们除煞的故事,也让大家也都知道,这些文物背后,还有这么多守护的故事。”
文物局的馆长亲自接待他们,握着陈拙的手:“小陈同志,实在太感谢你们了!不仅保护了文物,还守护了这么多百姓的安全,我们文物局一定要给你们一人发一个“文物保护先进个人”的证书,好好宣传你们的保护文物的事迹!”
陈拙却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只是完成了爷爷们当年还没做完的事情。这些文物能够好好的保存,不再引发危险,就足够了。”
从文物局出来,李默之就要去机场,陈拙和三叔送他到了机场的门口。李默之抱了抱陈拙说道:“以后有事,随时联系。咱们爷爷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看着李默之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陈拙心里虽然有点不舍,却更多的是释然——这段跨越百年的羁绊,没有随着爷爷们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因为他们的努力,变得更紧密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拙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每天早上陪母亲去公园散散步,帮母亲打理打理阳台上的绿萝,下午去老河的杂货店里帮忙看看店,偶尔和三叔去古董市场逛逛,再也没有古墓的凶险,没有煞气的威胁。
有天傍晚,陈拙和母亲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夕阳。突然李秀兰起身去房里拿出了一个旧相册,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是爷爷年轻时的样子,穿着蓝色工装,站在陈家老宅的门口,笑容爽朗。
“你爷爷当年总说,等他退休了,就带你去江南看水,去山里看树。”李秀兰摸着照片,眼里满是怀念,“现在好了,你替他去了,还完成了他的心愿,他在天上,肯定很高兴。”
陈拙靠在母亲肩上,看着照片里的爷爷,又摸了摸胸口的青铜咒符——咒符早已不再发烫,却像是爷爷的手,一直护着他。他想起青溪河的乌篷船,武夷山的云雾,湘西密林的古榕,想起三叔的沉稳,老河的爽朗,李默之的细心,想起那些一起并肩的日子,突然明白:
所谓的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是亲情的牵挂,是友情的支撑,是跨越时光的约定,是把别人的安危,放进自己的心里。爷爷们当年守护文物,守护百姓,不是为了名利,只是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再受伤害,不想看到珍贵的文化再被破坏。
而他,只是把这份守护,接了过来,又继续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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