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锋神情庄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沉甸甸的金质勋章,亲手为周正豪佩戴在胸前。
“这是你应得的荣耀。”
佩戴完毕,林锐锋后退一步,猛然挺直身躯,抬手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他面向身后上百名战士,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吼。
“全体都有!”
“向人民公仆,敬礼!”
“唰——!”
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动作整齐划一如一人。
金属枪栓与钢铁鞋跟碰撞的声音,汇成一声清脆的爆响。
上百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同时抬起,动作凌厉,直指眉峰。
无声的敬意,如山崩,如海啸。
周正豪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肃穆。
他挺直脊梁,缓缓抬起右手,向着眼前的将军,向着这百十名英勇的战士,回了一个同样标准、同样庄重的敬礼。
这一刻,万籁俱寂。
瘫坐在地的高继业和他那群乌合之众,彻底傻了。
他们之前要动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一股混杂着尿骚味的恐惧,从高继业的胯下弥漫开来。
礼毕。
林锐锋放下手,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高继业和他身后那群面如土色的混混身上。
他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诡异。
“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那名年纪最长的银行专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报告首长!”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但思路却很清晰。
“我们奉省委文件,前来审计,但高继业所长拒绝我们查账,也禁止我们勘验粮仓。”
“他……他还叫人,想要对我们动粗!”
林锐锋的眉头,缓缓皱起。
他的脸色,一寸寸冰封。
那道足以刺穿人心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高继业身上。
那道视线落了下来。
没有温度,沉重如铁,压在高继业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他额角沁出的黄豆大汗珠,挣扎着滚落,砸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嘴唇翕动,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身平日里撑得笔挺的干部制服,此刻像灌满了水银,压得他无法呼吸。
“查账。”
林锐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枚钢钉,精准地钉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开仓。”
两个词,四个字。
是命令,不是商量。
高继业身子剧烈一晃,那张油腻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首……首长……”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摩擦声,
“这……不合规矩……粮所的账目和粮仓,都需要上级单位的手续……”
他还在试图搬出那套官僚主义的挡箭牌。
林锐锋没再看他。
他只是对身后的警卫员,递去一个眼神。
那名上尉军衔的警卫员心领神会,猛然踏前一步,手臂如刀般挥下。
“一排,清场!”
“二排,控制所有办公室、档案室!”
“三排,准备开仓!”
命令如山崩。
几十名战士瞬间化作钢铁洪流,战术动作干脆利落,枪托撞击地面的闷响与金属扣件的碰撞声连成一片,瞬间将高继业那点可怜的权威冲刷得荡然无存。
高继业那群爪牙,手里的铁棍扳手早已不知何时丢在了地上。
此刻,他们被冰冷的枪口顶着后脑,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抱着头蹲在墙角,筛糠般抖个不停。
“首长!不用!不用!”
高继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开!我马上就开!”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办公室,用一双抖成帕金森的手,摸出了那串象征他权力的钥匙。
办公室的门开了。
档案室的柜子开了。
几位银行专家在战士的护卫下,迅速接管了那一摞摞积满灰尘的账本。
纸张翻动的“哗哗”声,算盘珠子急促的“噼啪”声,还有专家们越来越凝重的低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高继业死死罩在中央。
“首长,问题非常严重。”
那位年长的银行专家最先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手里捏着一本出库单。
“账面上,奉天粮所在过去一年,入库新粮三十万吨。”
“但出库记录,走国储调拨的,不足五万吨。”
“剩下的二十五万吨,全部以‘处理残次粮’、‘平价调剂’的名义,低价卖给了几家南方的私人粮贸公司。”
他的声音顿了顿,拿起另一本册子时,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更触目惊心的,是入库账!”
“这三十万吨新粮,其中有将近一半,粮所根本没有支付给农民粮款!”
“这里,全是白条!”
他将那本册子,颤抖着递到林锐锋面前。
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一个个鲜红的手印,一笔笔惊心动魄的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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