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农场可以做示范点，带动周边公社学习。
等有了成效，就由县里宣传推广，吸引其他县市来学习！
说到这里，叶东方坦白道：
我也不瞒您，这事儿我在火车上就开始琢磨了。”
这次下乡，江城这边还来了我好几个兄弟，分在附近几个公社。”
“路上我已经给他们突击培训，劁猪的基本要领都讲透了，就差实际操作。
只要让我带着练几天，很快就能上手。”
“第一批人学成后，可以到各公社干活，顺便带徒弟。
不出半年，整个江城县都能普及。”
娄耀平听出弦外之音——这小子是在给自己兄弟谋出路。
但叶东方的计划周密可行，他挑不出毛病。
“养猪我不懂，**技术既然得到上级认可，我就不多问了。”
“但有个条件。”
“你必须立军令状。”
“推广过程中，农场绝不能出问题。
要是示范点搞砸了，就不是榜样，而是笑话了。”
“能做到的话，你要多少人我都支持！”
“要是连军令状都不敢立，这事就此打住！”
娄耀平态度强硬。
他要的是实绩，不是空谈。
叶东方胸有成竹。
凭他掌握的现代技术，办不好养猪场才叫丢人！
“场长，这话我可记下了！要是农场成不了示范点，我自愿下地劳动，和劳改犯一起垦荒！”
娄耀平目光微动：“垦荒不必。
但若失败，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农场，哪儿都别想去！”
叶东方失笑——这是要把他拴在农场当兽医啊！
“一言为定！”
两人当即签字画押。
谈及实践安排，叶东方雷厉风行：“今天就能开始。
现在**正当时，精心喂养四个月，每头猪能增重百斤。”
娄耀平听得振奋，立刻让叶东方列出名单，亲自通知各公社当天送人。
叶东方返回养猪场时，稻田里知青们正狼狈劳作。
新来的城里娃腰酸背痛，见他悠闲路过，羡慕得眼红。
十几里外，红旗公社的康春雷也在后悔。
手上磨出水泡，他才想起叶东方说过“没本事下乡就是受罪”
。
昨日大队长问特长时，他因心虚没敢提劁猪，此刻恨不得抽自己——早知如此，不如赌一把！
正懊恼时，田埂上突然有人喊他。
康春雷条件反射辩解：“队长我没偷懒！是汗迷眼睛了！”
大队长哭笑不得：“皖南农场让你去学养猪技术，去不去？”
皖南农场？！康春雷瞬间狂喜——肯定是老大的安排！
同样场景在各公社上演。
虽有生产队想换人，但娄耀平早有防备，明确只接收指定知青。
傍晚，一群人在红旗公社集合，乘拖拉机抵达农场。
叶东方刚清点完猪群，值班员就来通报。
他赶到门口，只见昔日 ** 四九城的混混们举着水泡哭嚎：“老大救命啊！”
叶东方扶额——这帮混世魔王，才干半天农活就怂成这样？要是让李援朝看见，怕是要笑掉大牙。
“你们全下地了？”
在四九城的时候不都挺能耐的吗？还看不起部队大院的公子哥儿，我看你们也没比人家强多少！
火车上教你们那么多本事，到了生产大队连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连个敢向大队干部自荐的都没有？
就这还敢自称玩刀高手？我都替你们害臊！
怂包！让你们上就上，结果真在地里刨食吃，出息！
叶东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几个年轻人垂头丧气，老老实实挨训，半句都不敢顶嘴。
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次确实犯傻了，要不是叶东方兜着，在生产大队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只能天天起早贪黑地割稻子。
骂痛快了，叶东方这才领着几人往农场走。
刚准备带他们去找娄场长安排住处，还没走到办公室，就见一个农场干部慌慌张张跑来，边跑边喊：
叶知青，快，出大事了！
叶东方心头一紧，高声问道：怎么了？
山里的野猪冲下来了！估计是去红薯地找食，撞伤了干活的知青，有个知青被顶伤了，伤得不轻，我得赶紧去叫医生！
叶东方听得一愣。
好家伙，这地方不愧是秦岭淮河一带，物产就是丰富，大白天的野猪都敢下山！
叶东方立即朝身后几人挥手：走，去看看！
几个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东方拽着往地里跑。
赶到田边时，已经围了不少社员。
地上躺着个知青，正痛苦地捂着肚子，看样子伤得不轻。
叶知青来了！叶知青懂医术，快让他看看！
一见叶东方，社员们立刻喊起来。
叶东方差点喊出声：等等！我是兽医啊！是给牲口看病的，不是给人看病的！你们这不是坑我吗？
但看着伤员痛苦的样子，医务室的医生又迟迟不来，叶东方只好蹲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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