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交流会的经历,如同一场公开处刑,将孟德衡“行走的灾星”属性暴露在了江东省玄学圈的聚光灯下。
虽然胡会长碍于身份和场合,没有当场发作,但那张原本热情的脸,在孟德衡仓皇逃离听涛小筑时,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消息不胫而走,且在以讹传讹中不断升级发酵。
“听说了吗?那个漏风孟,去栖霞山参加交流会,人往那儿一坐,还没开口,所有大师的法器、电子设备全失灵了!”
“何止!据说他周身三丈之内,灵气退避,符法不显,连张道长那套价值百万的全息法坛都直接烧了主板!”
“瘟神!绝对的瘟神!以后有他在的场子,千万不能去!”
“难怪之前茅山的玄玦道长、云隐寺的清远方丈都栽了,连龙虎山下来的那位张天师(其实是张道长,传着传着就升级了)都hold不住!”
孟德衡的“道场毁灭者”名号,前面又被加上了“终极”、“人形”、“因果律”等前缀,在圈内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惧的地步。
现在别说请他做法事了,稍微有点传承、有点家底的道观、寺庙、风水事务所,一听“孟德衡”三个字,立马关门谢客,宁愿自砸招牌也不敢让他进门。
以前是“猛得很”没人敢惹,现在是“霉得很”没人敢沾。
他的桥洞算命摊,生意也一落千丈。
普通市民虽然不知道内幕,但也隐约感觉到这位“漏风大师”似乎麻烦很大,找他算过命的人,虽然当时觉得“灵验”,但事后细想,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实质解决,反而有些人家里的电器确实莫名其妙坏了几件……于是,他的客源迅速萎缩,再次回到了门可罗雀的状态。
孟德衡坐在桥洞下,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破碗,心里五味杂陈。
他有点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去开了个会,怎么就混成了过街老鼠?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清醒。
他知道,这才是他这身诅咒应有的“待遇”。
之前的顺利,不过是建立在信息不对称和市井小民脑补基础上的虚假繁荣。
现在,虚假繁荣破灭了,他必须面对现实。
龙哥那边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反而因为孟德衡这“凶名”更盛,觉得他更有“利用价值”了,隔三差五还派人来“问候”一下,暗示有没有兴趣接点“大活”。
孟德衡一律装傻充愣,用漏风神功糊弄过去,心里却愈发警惕。
官方那个“特殊事务局”也没再来找他,但孟德衡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处于某种无形的监视之下。
这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生存再次成为问题。那点积蓄坐吃山空,龙哥的红包虽厚,但他不敢多用,怕欠下更多还不清的债。
就在他山穷水尽,考虑是不是真要去找龙哥“合作”或者干脆重操旧业去捡破烂时,转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天,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高级白领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找到了他的桥洞。
男人神色紧张,不断四下张望,仿佛怕被人跟踪。
“您……就是孟大师?”男人压低声音问道。
孟德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四(是)我……算命的,问事的……”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男人却眼睛一亮,如同找到了救星,凑近低声道:“大师,我不算命,也不问事。我……我想请您帮个忙,不是普通的忙。”
“什么忙?”孟德衡警惕起来。
男人搓着手,难以启齿般说道:“我……我有个竞争对手,非常可恶,抢了我好几个大单子,用的手段极其下作!我……我想请您……能不能……去他们公司附近……转一转?不用您做什么,就去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坐坐,或者在他们公司门口……站一会儿就行!”
孟德衡愣住了:“去他们公司……站一会儿?”
“对!就站一会儿!”男人激动地说,“报酬好说!按小时计费!只要您去,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行!”
孟德衡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算什么业务?人体风景观瞻?
但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看中了他那“行走的灾星”属性,想利用他去给竞争对手“带点晦气”!
这……这他妈也太损了吧?!
孟德衡第一反应是荒谬和愤怒,这不是把他当瘟神使唤吗?
但他看着男人那焦急而期盼的眼神,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以及怀里那本还需要更多“研究经费”才能继续钻研的破书……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
至少这活儿安全啊!不用做法事,不用念咒语,就是去站岗,哦不,是去“散发气场”!而且按小时计费,听起来比算命来钱快多了……
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道德上,他觉得这有点缺德。
但现实是,他快吃不上饭了。
而且,严格来说,他也没主动做什么,只是“被动”地存在于某个地方,如果对方公司因此倒霉,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或者……风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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