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空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城郊小院的床上。
阳光透过窗棂洒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他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口和双臂,如同被巨石碾过一般,丹田处更是空空荡荡,一丝气感也无。
“你醒了?”
赵婉清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后怕。
她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
“婉清……”冯空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赵婉清轻轻按住。
“别动,陈老先生说你力竭加内腑受震,需要静养。”她将汤药递到冯空嘴边,“先把药喝了。”
冯空顺从地喝下药,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但一股暖流随即从胃部散开,滋养着干涸的经脉,舒服了不少。
“陈老先生呢?”冯空问道。
“他去追查那个柳三变的踪迹了,让我照顾好你。”
赵婉清放下药碗,心有余悸地说,“你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我发现你留下的纸条,立刻去找陈老先生,后果不堪设想!”
冯空苦笑一声:“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这么阴险,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照片的事……”赵婉清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
“是假的。”冯空肯定地说,“柳三变扔在地上的,只是一张白纸。他是在诈我,想扰乱我的心神。”
赵婉清闻言,长长松了口气,但随即眼中又涌起怒火:“这些人太可恶了!竟然用这种事来威胁!”
“幽冥道行事,向来不择手段。”
陈观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推门而入。
他脸色有些凝重,但看到冯空醒来,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欣慰。
“陈老先生,柳三变抓到了吗?”冯空急忙问道。
陈观潭摇了摇头:“那厮狡诈,用了‘幽冥遁符’,气息消失在江边,一时难以追踪。不过,经此一役,他也暴露了行藏,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在附近露面。”
他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冯空的脉象,点了点头:“还好,只是力竭,根基未损。你临危不乱,能破去他的‘缚灵阵’,已属难得。看来,实战确实是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
冯空有些惭愧:“晚辈还是太弱了,若非老先生及时赶到……”
“不必妄自菲薄。”
陈观潭摆摆手,“你以微末道行,能在幽冥道执事手下支撑这么久,并破其阵法,已显露出你天机宗‘调理’之能的潜力。尤其是你最后那手疏导阵法灵气,虽粗糙,却直指本源,妙到毫巅。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得到陈观潭的肯定,冯空心中稍安,但旋即又担忧起来:“经此一事,幽冥道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来的,可能更厉害。”
“这是必然。”陈观潭神色严肃,“所以,你必须尽快提升实力。闭门造车终是下策,我意,你可适当接一些更具挑战的‘业务’,在生死边缘磨砺自身。当然,老夫会暗中护持,不至让你真的涉险。”
更具挑战的业务?冯空一愣,随即想到那些可能涉及更凶戾鬼物或者更复杂邪术的案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但他也明白,这是最快的成长方式。
“晚辈明白了。”
冯空点头应下。
养伤期间,冯空一边恢复气感,一边更加刻苦地修炼《天机导引术》和那几个简单的法诀。
与柳三变一战,虽然凶险,却也让他对气的运用有了更深的理解。那团丹田气感,恢复后似乎更加凝练了一丝。
赵婉清则负责筛选前来求医的人,将一些普通的病症婉拒,只留下那些她感觉“气息”不对,或者医院束手无策的“怪病”。
几天后,一个奇怪的案子找上门来。
来的是邻镇一个富户家的管家,姓钱。钱管家愁容满面,说自家少爷最近得了怪病,白天昏昏欲睡,萎靡不振,一到晚上却精神亢奋,力大无穷,在家中打砸物品,胡言乱语,说的都是些听不懂的鬼话。请了无数郎中、神婆,都束手无策。听闻“通变居士”有大能,特来相请。
冯空感应了一下钱管家身上,果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而且这气息颇为驳杂混乱,不似寻常鬼物。
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就是陈观潭所说的“挑战”。
与赵婉清和陈观潭商量后,冯空决定接下这个案子。
陈观潭暗中跟随,以防不测。
来到邻镇钱家,是一处颇为气派的宅院。
但一进门,冯空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阴邪之气弥漫在整个宅院中,源头似乎在后院。
钱老爷和夫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年轻的冯空,虽然有些疑虑,但病急乱投医,还是恭敬地将他请入内堂。
“居士,您一定要救救小儿啊!”钱夫人哭诉道,“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尤其是晚上,那眼神……那眼神根本不像我儿!”
冯空安抚了几句,提出要先见见病人。
钱少爷被安置在一间门窗紧闭、贴满了符咒的房间里,两个强壮的家丁守在门口。一开门,一股混合着汗臭和某种腥臊的怪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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