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洞窟内,死一般的寂静。按住安格隆的“医生”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屎尿齐流。那些精锐卫兵也面无人色,握着武器的手抖得如同筛糠。眼前这一幕,比他们见过的任何角斗场上的虐杀都要恐怖百倍!这是活生生的、由内而外的植物地狱!
萧河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那些吓破胆的守卫和医生,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如果是你们的话,最后抱头蹲地上……”
“那……那个,先生……能救救那里的孩子么?”这个时候安格隆说话,此刻的他已经被架上了手术台上了,但是依旧还想着别人,这娃啊!到时候得让他改一改性格……
萧河顺着安格隆被放开的手指指向的位置看去,那处洞窟里,蜷缩着十几个和安格隆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麻木,如同待宰的羔羊。他们是贝拉·科恩储备的下一批“角斗士”苗子,刚刚目睹了安格隆的“牺牲”和领主恐怖的死亡。
“哎!”萧河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冰冷褪去,化为一丝沉重的叹息。他伸手从另一个皮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株散发着淡蓝色微光、形态奇特的蘑菇(凝神菇),和一株叶片如同羽毛般轻柔、散发着安宁气息的碧绿小草(忘忧草)。
“孩子们,”萧河的声音变得温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别怕。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
他将凝神菇与忘忧草在掌心轻轻一搓。翠绿色的德鲁伊灵光瞬间包裹住两株植物,将它们化作一团闪烁着梦幻般蓝绿光芒的细腻粉尘。
“睡一觉吧。”萧河轻轻一吹。
那团蕴含着强大安抚与遗忘力量的粉尘,如同拥有生命的薄雾,轻盈地飘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角落。粉尘接触到孩子们皮肤的刹那,他们眼中极致的恐惧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皮变得沉重。不到几秒钟,所有孩子都陷入了深沉、无梦的安眠,脸上残留的只有平静的倦意。
做完这一切,萧河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手术台上那个被隔绝了所有感官的小小身影。他走到手术台边,无视了周围瘫软在地的守卫和那株还在徒劳“嗬嗬”的食人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束缚着安格隆的皮带。
他轻轻抱起那具瘦小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身体。安格隆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即使在深度感官隔绝中,身体也本能地往这个温暖的怀抱深处缩了缩,仿佛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毕竟这娃看起来7、8岁的样子,实际上最多也就是几个月大。
萧河低头看着怀中红发的小家伙,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和额头上符纸传来的微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基础任务完成,小家伙算是捞出来了。”他心中默念,“但这地方……还有那该死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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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
角斗场穹顶之下,震耳欲聋的欢呼如同粘稠的血浆,裹挟着狂热与残忍,拍打着贵宾包厢的金丝绒帷幕。科恩领主刚娶的第九位夫人,正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捻着一颗水晶葡萄,目光却越过喧嚣的沙场,与包厢另一角科恩的三儿子眉目传情,流转着心照不宣的暧昧。周围的贵族们对此视若无睹,习以为常。
“父亲去得太久了。”大儿子皱着眉,粗壮的手指烦躁地敲打着镶嵌宝石的扶手,杯中昂贵的葡萄酒晃出猩红的涟漪。
“兴许是想亲手给那小崽子‘加冕’呢?”二儿子嗤笑一声,目光贪婪地扫过角斗场中刚刚拧断对手脖子的胜利者,“毕竟是个‘好苗子’。”
“哼,”四女儿发出一声娇媚的冷哼,随手将一朵沾着露水的玫瑰精准地抛向场中满身血污的角斗士,换来对方一个受宠若惊的嘶吼。她接过身后小厮颤抖着奉上的、盛在骨瓷杯中的奶茶,只抿了一口,柳眉便倒竖起来:“烫死了!废物!”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把他丢下去喂狗!”
奴隶小厮瞬间面无人色,噗通跪倒,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砰砰作响:“饶命!小姐饶命啊!”哀求声却被包厢内奢靡的谈笑淹没。两名如铁塔般的卫兵面无表情地上前,像拎小鸡般将他架起,拖向包厢通往角斗坑的暗门。小厮绝望的哭喊很快消失在下方传来的、更加兴奋的野兽咆哮声中。
四女儿这才满意地靠回软枕,纤纤玉指把玩着鬓边的发丝,轻描淡写道:“兴许我们尊敬的父亲想亲自操刀也未可知。毕竟,‘屠夫之钉’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呢。”引来了几个兄弟姐妹心照不宣的赞同笑声。
就在这片穷奢极欲、扭曲变态的泥沼之中,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包厢角落侍立的奴隶群中。他披着一件深色的、似乎由某种活体植物纤维编织成的兜帽斗篷,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打扰了各位一分钟。”一个温和、清晰,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响起,瞬间压过了包厢内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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